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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穹為了結識商俞、促成茂天和遠商的合作,事先也做過功課。但如今全然成了他的厥詞:&ldo;商俞你裝什麼裝?你敢說你心裡對孟朝茉沒有一點偏見?&rdo;
他梗脖子捂著肚子爬起來邊說:&ldo;結婚了你去過幾次孟家?現在倒裝的情深意重給誰看哪。孟朝茉可看不上你,一聽要她介紹我給你認識,臉都綠了。&rdo;
緊接的一幕曾穹慌了神。
‐‐商俞俯身拾起塊酒瓶裂後的半個身子,幽黑玻璃尖在日色下泛寒光,正朝曾穹逼近。
這場酒宴裡有與商俞相熟的好友,見事態要鬧大也不敢任由商俞的脾性發作,忙擋上去勸:&ldo;別別別,商哥咱不和他一般見識,等他酒醒了跪著上門賠禮道歉還來不及。&rdo;
話說到一半便被商俞摜到一旁。
他們這群哥們,哪敢當商俞面兒提孟朝茉被綁走的那晚,雖說被商俞及時趕到救下,但去醫院路途中孟朝茉始終披著件商俞的外套,相必衣服已經被撕破了。
也就曾穹酒精上腦,有這膽子。
此時還在嚷:
&ldo;都別攔他!老子看他敢不敢。&rdo;
底氣明顯不足,場面上壓根沒人攔商俞。
心裡不由罵娘。
曾穹沒想到結局是孟朝茉攔下的商俞。
她穿了身水藍色露腰禮服,站在商俞身旁尤顯身形嬌俏,但伸出的那截皓腕卻有不可比擬的力量,她攥住商俞的手臂,&ldo;商俞,回去吧。&rdo;
孟朝茉使了點力道往後拉商俞,&ldo;跟這種人計較太跌份兒。走吧。&rdo;
商俞臉上寒冰在煦陽下寸寸消融。正當曾穹暗自松卸腦海里緊繃的弦時,他猛地被商俞扯過扽在孟朝茉跟前,那股狠勁兒,曾穹覺得自己活像只破風箏。
大概是一陣風吹過,令曾穹腦子清醒了點,一閃而過商俞的財勢,這個即使商界宴會也穿得寬鬆隨意的人,遠不似外表的隨和澄明,稍動手指便能輕易讓他的後半輩子為今日的衝動付出代價。
他忽的怕了,怕到腳底發軟,越怕越清醒。
直到撲通一聲膝蓋跌在地面,軟啪啪的聲音早已沒有最先的狂妄:&ldo;商總您大人大量不和我計較,我喝多了,腦子不受控…&rdo;
商俞眸色不耐往旁邊側撇開,抬手揮停了他繼續說下去,咬字透骨溪流似的:&ldo;你得向她道歉。&rdo;
孟朝茉微怔。
她比起商俞,對外界流言蜚語的承受力好得不是一點半點。從追他、到背景懸殊的兩人結婚、再到離婚,閒言碎語難聽到能把肺氣炸,與其浪費時間和對方衝突,她做的更多的是調節自己心態、將自己越過越好。
好像那些說閒話的人,從未有過向她道歉的。
眼看曾穹那張苦瓜臉轉向她,她反倒大腦空白起來。
&ldo;孟小姐,我一時耍酒瘋,冒犯了你,對不起孟小姐,您別和我計較。&rdo;是曾穹的聲音將她遊移在外的神思歸位。
而後她凝眉。
望向商俞,&ldo;我們走吧。&rdo;
孟朝茉的背影離開留出條道的人群。
商俞手背拍了拍曾穹的肩,&ldo;這事兒沒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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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這日的事傳得沸沸揚揚。
或許得益於商俞為她出頭,她在南舟市約見合作商的路途少了許多坎坷。每位見她都是和顏悅色,滿滿的誠意。
然而她考量多方面因素,還是覺得茂天是最佳的合作選擇。但有曾穹這號人在,也只能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