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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問完，記者們七嘴八舌擁上前，問什麼的都有。

楊燁歌定了定心神，大聲說：&ldo;是，他之前出了點事，心情肯定不好，我是他朋友，找他喝個酒，有什麼問題嗎？&rdo;

一句話把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都噎了回去。楊燁歌掃視了他們一遍，面無表情地說：&ldo;回去吧，網上那些訊息，如果是真的，他自然會出來回應，你們守在這，除了給別人帶來不便之外，也沒什麼意義。&rdo;

記者們一個個表情都訕訕的，但也都沒走。

楊燁歌將自己的車停進了地庫，坐電梯直接上到陳攻居住的樓層，按了門鈴。

陳攻穿著睡衣來開門，光著腳，頭髮凌亂，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茬，客廳地板上橫七豎八地倒著許多啤酒罐。

楊燁歌把酒遞給他，他機械地伸手接過：&ldo;謝了。&rdo;

&ldo;跟我還客氣？&rdo;楊燁歌擠出一個笑，換上拖鞋進入房間。

第一件事：開窗戶。這房子裡空氣太濁了。

陳攻大大咧咧地席地而坐，用開瓶器開啟了楊燁歌拿來的酒，直接喝了一口：&ldo;出事這麼些天，除了助理，只有你來看我。&rdo;

楊燁歌坐在他旁邊，開啟了另一瓶：&ldo;樓下全是記者，一般人也進不來啊。&rdo;

陳攻頓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ldo;還真是鍥而不捨。&rdo;

楊燁歌笑笑：&ldo;你打算什麼時候出面解釋？&rdo;

&ldo;不出了，私了了。&rdo;陳攻自嘲地笑笑：&ldo;我現在才知道，那兩個女的當初就是來釣我的，只怪我沒看透，著了道了。&rdo;

&ldo;花了多少錢？&rdo;

&ldo;四百多萬吧，還賠了一套三環的房子。畢竟有人為我墮了胎，不能太絕情，對吧？&rdo;

楊燁歌放下酒瓶，直直看向他的眼睛，半晌，忽然抬手，一巴掌扇在他左臉上。

陳攻有些驚愕，閉了閉眼，笑了：&ldo;打得好。&rdo;

&ldo;你現在還說得出這種話！&rdo;楊燁歌怒吼道：&ldo;陳攻，你究竟有沒有心？！&rdo;

陳攻摸了摸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ldo;我能怎麼辦？我也很鬱悶啊！那女人當初追我的時候怎麼說的？&l;這就是你的一個夢，一場春夢而已，什麼也不用想，醒來就全忘掉吧&r;……你知道有多爽嗎？&rdo;他獰笑著湊近楊燁歌的耳朵，用爆破的氣音呢喃道：&ldo;腦袋暈暈的，摸什麼都像棉花，只有那玩意又硬又燙，好像全身的血氣都湧到jb上……你根本無法控制自己，還用個毛的套子，當時就只想捅破那具身體，全部射在她肚子裡面。&rdo;

楊燁歌被他的流氓話激得背上一片雞皮疙瘩，悄無聲息地往旁邊挪了半米。聽陳攻的描述，可能是吃了什麼助興的藥。

&ldo;啊，我忘了，你不可能知道女人有多好的。&rdo;陳攻咕嘟咕嘟地又灌了幾口酒，楊燁歌帶來的是兩千多塊一瓶的紅酒，他卻當水一樣喝。

&ldo;可你也不該這樣不負責任吧？&rdo;

&ldo;負什麼責？&rdo;一說到這個話題，陳攻又暴躁起來：&ldo;明明是她們來騙我的，我憑什麼負責？啊……對，不過是做了場夢，為什麼要負責？何況是對個騙子負責？&rdo;

楊燁歌不想再跟他談了，這混蛋冥頑不靈。他起身想走。

&ldo;燁歌，&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