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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影反覆閃爍,滂沱的暴雨,殘酷的刀光劍影和鋪了一地的膿血在他的眼底重新匯聚,倏地,一股更尖銳的戾氣在眼裡併發。
他抱著頭蹲了下來,手握成拳頭往頭上砸去,眼角崩裂,留下一滴血,似血淚。
花頌輕咳出一口血,抬眼看了看瀕臨崩潰的人,想到前幾次感到那暴虐的情緒,果然不是他自己想多了,南楓公子這是……有病罷。
他又想起之前每日一次被他要求撫琴,是否唯有琴聲,可以靜心音?
花頌抖著手從腰間取下竹笛,緩緩的向唇靠近。
他閉了閉眼,想到初見時這人鳳眼一挑,萬種風情都不如那眼中灼人的烈焰,一曲不羈、自由的樂音緩緩流出。
清冽的笛音在室內流淌,鑽入紅衣男子的耳力,本來敲打自己的動作一頓,他捂住腦袋,痛苦的皺眉。
花頌的喉嚨受傷,笛音開始吹得斷斷續續,他捏著竹笛的手骨泛白,想到溫然取劍共舞的那一幕,又想到眼前情緒處於危險狀態的人,腦袋一空,一股莫名的氣從胸腔中升上來,笛音又順暢的響起。
直到看見那紅衣男子抬起頭,雙眼沉沉的看著他,眼中的暴虐悄然平靜,花頌的手才軟了下來,竹笛“啪”的掉在地上。
在他最後的意識裡,只記得濃濃的血腥味向他撲面而來,然後被抱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
在其主人走了十多天之後,本來空曠安靜的寢宮毫無一絲變化,雕花的大門“啪”的一聲推開,寢宮裡面驟然明亮起來。
再明亮的燈火也一時驅不散那毫無生氣的冷寂。
紅衣男子眯了眯眼,轉眸間,人已經近到了窗前的貴妃榻前,本來安靜的窗紗被他帶來的氣流掀得飛起。
他將懷中軟成一團的人放在榻上,然後退後一步,就這樣看了許久。
似是身上濃郁的血腥味打破他的沉默,他抬起袖子機械的嗅了嗅,又看了看榻上的人,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一滴溫和治癒的的甘露便滴在花頌唇上,從唇縫間蔓延進去。
甘露一入體內,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好轉起來,花頌脖頸間的紅腫褪去,蒼白的面色逐漸紅潤。
紅衣男子見了,這才將一粒安魂丸放入自己的口中。就是這一刻,那瞬間從丹藥中迸發出來的強大力量,將心口張牙舞爪的“心魔”按壓,滿腔的怨恨、不甘、痛苦凝成的戾氣消退了許多,他睜開眼睛,這才真正的恢復清明。
南楓公子看了看安靜的躺在榻上的人,又低頭看見自己這一身的狼狽,他殷紅唇一扯,陡然間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
他笑得身子都在顫抖,燈火將他的影子照射在牆上,滿室的空寂,讓他的影子扭曲又晦暗。
良久,南楓公子走過去將花頌攬進懷裡,動作溫柔的難以言喻,眼神卻是目光灼灼得逼人,他將下巴抵在花頌的肩窩,輕聲呢喃: “好了,別怕,一切都結束了,結束了…”
他的眼睛迷茫了一瞬,再晃眼,又變得暗沉,“不對,還有一個…”
他輕聲笑了笑,細細的將吻落在花頌的頸上,本來是輕輕柔柔的吻,但在軀體碰觸之下,手臂越收越緊,唇齒忍不住舔咬起來。
花頌就算在沉睡中也警覺性的皺了皺眉,身子微不可見的一動。
南楓公子頓了一下,然後突然間直起身來。不知何時,他已經將花頌按在榻上,昏睡中的少年任他動作,衣衫凌亂,頸上、胸膛一片痕跡,滿室□□。
他看著,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要了他。
伸出雙手,歪著腦袋看了一瞬,他眼中突然漫出無邊的黑暗來,嘰嘲著喃喃道: “但是,真髒啊……”
盯了片刻,最終他緩慢的俯下身,將花頌的衣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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