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和親公主和嗜血君王20(第1/2 頁)
張柏海頹然癱坐在地。 是啊,他們走光鮮亮麗的路太久了,已經忘記了自己原本出身卑賤。 蠢事,他做了一件蠢事。 這件蠢事有可能將他姐姐,將整個張家,一起拖下水! 張柏海懊悔不已。 此時,禁衛軍來報:“陛下,張遠山大人在宮外求見!” 宇文淵不想聽張家的求情:“不見。” 禁衛軍又道:“若陛下不願見張大人,張大人還有話讓卑職回稟陛下。” “說。” “張柏海所做之事,不忠不敬,乃是張家之恥,請陛下公正明斷,從此張家將其剔除家譜,再無瓜葛。” 茶玖驚訝。 原本以為張家是來救人的,沒想到卻是快速斷尾自保。 張柏海這番為父為兄為姊的報仇大義,倒是成了一個笑話。 她把憐憫的目光看向牢獄內的張柏海,對方已經從震驚到不可置信,再到瘋瘋癲癲,又哭又笑。 宇文淵見慣了張家的無情,此時根本不覺得出乎意料。 他們斷尾如此地快,倒是讓宇文淵沒有借題發揮的機會了。 “把內獄的兩百五十道刑罰全部用一遍,屍首丟回張家門口。” 內獄總管應:“是。” 出了內獄,宇文淵冷厲的語氣才變得柔和起來,和剛才判若兩人。 “沒嚇著你吧?”他問。 茶玖搖搖頭:“臣妾沒事。” 跟著宇文淵久了,什麼血腥的場面沒見過? 她都快要習慣了。 宇文淵又低頭,眉眼柔和,摸摸她的小腹:“有沒有嚇著孩兒?” 茶玖哭笑不得:“它連眼睛耳朵都沒長呢,怎麼會嚇著。” “朕的孩兒,盛國未來的明君,自然是未生耳目,便兼明世間百理。”宇文淵雲淡風輕地說著,透著一股理所當然的意味。 茶玖也懶得和這個愛子狂魔爭辯。 在宇文淵眼裡,她肚子裡的孩子什麼都是好的。 不過茶玖心中總是有隱隱的擔憂。 “陛下,您處死了張柏海,雖然張家和他斷了關係,但是也難免心生怨恨吧,他們會不會……” 茶玖沒有說完,畢竟她也只是猜測。 宇文淵知道她的未盡之言,沉聲道:“張家只有兩個兒子,皆折損在朕的手上,他們不會甘心罷休的。” “不過朕就是要他們狗急跳牆。” …… 張家接連失去兩個孩子,家眷們心痛欲裂,將軍夫人更是在家中縞素哭喪,悲痛不已。 家主張遠山下了朝回來,看到滿門素白,當場冷下臉來。 “把這些東西都拆了,皇家不准我們為兒子辦喪,你們是找死嗎?” 將軍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殺了我兩個孩子,如今連讓我這個做母親的痛哭一番,也不行嗎?” 張遠山知道妻子難過,可難道他就不 痛心嗎? 但是為了這麼久的籌謀,此時他更要忍耐,不能再被宇文淵捉到錯處。 “來人,把東西拆了。”張遠山毫不留情,“向宮裡遞牌子,我要面見太后。” 皇宮內。 張妃還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就把親弟弟給害死了。 沒有人敢告訴她,怕驚擾了她腹中胎兒。 春棠為她端來血燕,卻碰巧聽見了外面的小宮女在碎嘴。 “聽說欽天監測出了昭妃娘娘這一胎乃是祥瑞,陛下高興得不得了,等她誕下龍嗣,說不定位份還能往上提呢,我們宮裡這位……唉。” “永樂宮的宮人們三天兩頭都有賞賜,我們被分配來這春禧宮,真是晦氣透頂了。” 春棠呵斥她們:“嘴碎什麼呢!還不好好幹活?” 小宮女們噤聲散開。 撩起門簾,太醫剛好為張妃請完平安脈。 張妃把折起來的袖子攏下去,語氣隨意:“剛才誰在碎嘴的,杖責兩百,丟去亂葬崗。還能喘氣兒的,丟冷宮枯井裡。” 春棠背脊生寒,點頭應是。 太醫收拾著東西,微不可見地搖搖頭。 殺戮如此重,腹中胎兒如何能安穩發育? 難怪張妃胎像如此驚悸。 吃完燕窩,張妃讓春棠扶著她到御花園中走走。 不料這一走,遇到的盡是死對頭。 淑妃這生不出孩子的花架子就算了,偏偏茶玖坐在涼亭中,悠然自得地看著手底下的宮女太監撲蝶。 “那兒呢!小穗子你輕點過去!” “哎呀,菀星姑娘你別瞎指揮。” 幾個人躡手躡腳靠近蝴蝶,一起撲了上去。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