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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鄲托腮,手中把玩著酒盞,也不叫起,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晏如。
靠近趙鄲的時瑋晏皋先一步發現不同,晏皋忍不住要起身,時瑋死死按住他,「別衝動,趙鄲現在還有些嫩,不敢做的太離譜。」
果然,時瑋話音落地,趙鄲就打發人離開,晏如消失在興慶殿內。
晏皋鬆了一口氣,時瑋主動給他斟酒,嘴裡不忘說道:「看到沒,你我若生嫌隙,便給了趙鄲機會。」
晏皋心中憋著一口氣,沒有說話,給自己猛地灌了一杯酒,辛辣的液體滑入咽喉讓他整個人跟著醒悟過來,「他為何為難晏如。」
時瑋揣著明白裝糊塗,「不知道。」
晏如匆匆忙忙回到長樂宮,時笙一人坐在殿前臺階上,也不見丹青等人。
晏如沒有多想,提起裙擺也跟著坐了下來,姿態有些不雅,她也沒有在意了。
「你以前從不會這樣的。」時笙抱著膝蓋,她印象中的晏如端莊有禮,從不會做姿態不雅的事情,這麼多年來,她以晏如為目標,學習晏如的姿態、學習晏如的文采,總希望可以活成第二個晏如。
她望著天,情緒極為低落,晏如主動握起她的手,「人都是會變的,既來之則安之,你或許不知從前的我。父母讓我考醫生,我卻選擇老師,都說教書育人是最偉大的職業,可我卻是衝著週末雙休和寒暑假去的。」
「來到這裡,我努力融入,學習規矩,從說話的語速到走路的姿態,我都慢慢學會了。」
「時笙,我們慢慢地學。我們無法改變大環境,但可以改變自己。趙鄲看著你,你不去看他便是。這些並不是大事,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心裡有你即可。」
夜色深濃,幾顆星辰從烏雲中掙扎冒出,星星點點地點綴夜空。
時笙久久不語,晏如慢慢地吻上她的唇角,淺嘗難以讓兩人靜下來,晏如則徐徐纏上時笙。
春末夏初,樹上的知了開始發聲了,明明是吵雜的聲音,可沒有讓人覺得厭煩。
翌日醒來,依舊是晏如先醒,時笙懶洋洋地趴在枕頭上,餘光掃了她一眼,「我要喝果茶。」
晏如沒有回話,只靜靜穿好衣裳,時笙耐不住,又喊了一句:「晏姐姐,我想喝果茶。」
「你好好聽話,莫要生氣,我日日給你做。」晏如坐在銅鏡前自己梳妝,銅鏡裡照出時笙的身子,她驀地回頭:「衣裳穿好。」
時笙卻不聽,反而鑽出被子,「你兇我。」
晏如:「……」
她也不和她吵,轉身回頭將被子蓋好。時笙伸手拉著她的手腕,「要不要再來?」
「小心趙鄲來了。」晏如故作兇狠地提醒床上的女人。
時笙立即爬了起來,粉白的小臉也沒有旖旎的心思,在榻上摸找著自己的衣裳,「你給我找找。」
晏如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自己找。」
「昨夜你脫的、丟哪裡去了……」時笙嘀嘀咕咕,語氣略微不滿,嘴巴里不忘出著惡氣,「今晚我便扒了你的衣裳丟到窗外去,讓你也沒得穿。」
她背過身子去床裡邊找,不覺間露出脊背上的紅痕,晏如看了一晏沒有說話,更沒有提醒她衣裳早就不見了。
昨夜晏如起來的時候順勢將丟在踏板上的衣裳撿起送至外間,這個時候怕是已經洗過了都晾了。
時笙尋尋找找好半晌依舊沒有找到,只好裹著毯子看向罪魁禍害,「你怎麼那麼討厭?」
「昨夜你可誇我的。」晏如不動聲色,対著鏡子將耳環戴好,指尖拂過髮髻上的步搖,輕輕一笑,「太后,你不乖哦。」
時笙氣極了,又有些慫,氣呼呼地躺下了,腦海里想著今夜如何報復回去。
隔了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