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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排名還不知道，但是被通知了進入第二輪，所以還得繼續在競賽點呆著，同時進入第二輪的還有包括陳粵在內的競賽班幾個人, 但數學社社長程西卻意外地落選了。

&ldo;你不說我都不知道你肯定入圍了。&rdo;黎天笑了笑。

聽見那頭的笑，秦斐頓住了筆。

黎天笑著說話的時候習慣把尾調上揚，現在卻平著聲，聽上去有些不一樣。

&ldo;你呢?睡得還好嗎?&rdo;秦斐問道。

只一句話, 卻讓黎天喉嚨微微有些酸澀。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 才緩緩道：&ldo;我爸證據確定了，徐律師剛打電話來。&rdo;

秦斐想了想，安慰他道：&ldo;審判之前一切都沒有定數，別太擔心。&rdo;

&ldo;徐律師說, 大概年後審判, 這個年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rdo;

黎天自顧自地嘟囔著, 忽想起了什麼，道：&ldo;啊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你還在考試……&rdo;

秦斐愣了下，搖搖頭，柔聲道：&ldo;沒事，叔叔對我來說也是重要的人。&rdo;

又聊了會兒，掛電話前，秦斐還是叮囑了一句讓他別吃褪黑素，因為個人體質原因，黎天對褪黑素的反應似乎有點大。

&ldo;那你哄哄我睡覺。&rdo;黎天低低道，&ldo;給我唱個晚安曲。&rdo;

秦斐難得猶豫了一回，半晌後才道：&ldo;我怕唱了你更睡不著。&rdo;

黎天頓了下，晚上終於第一次真正笑了出來。

儘管如此，掛了電話，他還是失眠了。

在枕頭上翻來覆去到兩點鐘，才迷迷糊糊感受到睏意。等五點鐘的時候，他又被屋外頭的鳥叫給吵醒了，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地捱到了七點鐘，起床時頭疼得厲害，太陽穴一跳一跳。

考場上，他用意志力強撐著抵抗著睏意寫完了語文，中午回來補了個覺，下午數學考試的時候才總算保持住了清醒。但考到一半，學校附近的一個廣場不知為何突然響起了大喇叭開始反覆播放促銷廣告，把一幫考生直接整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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