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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書依舊與他一路, 肖昱和謝黎昕都不曾說什麼, 只有餘司閏靜靜坐在輪椅中欲言又止，似乎有話和他說。

肖昱抱著又肥了一大圈的笨笨，笑著湊上前：&ldo;哎, 你這次玩笑開大了!&rdo;

謝黎昕微微笑著，面色有些疲憊，漫不經心道：&ldo;我哪有開玩笑。&rdo;

聽了這句話, 肖昱似乎一下想不通了, 很不能明白他的意思一樣, 一個人去一邊單獨唸叨他的這句話。江殊殷若有所思, 面色凝重又無奈，最終拍拍他的肩：&ldo;什麼時候的事?&rdo;

謝黎昕抱著手，閉上眼, 嘆息道：&ldo;我就知道，只要我隨便一說，你肯定就知道了。&rdo;他看看身後輝煌富麗的極地宮：&ldo;這裡是謝林兩家恩怨的開始，我希望這裡也會是終點。&rdo;

知道他沒有說完，在場之人都沒有插嘴，隔了許久，謝黎昕又道：&ldo;在碧玉山莊中。&rdo;

回想起那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江殊殷也不禁感慨萬分。眾人早已離去，他又重新拉著沈清書的手，如今想起曾經的那份安好，以及後來的醉生夢死、孑然一身，手指不由微微顫抖。沈清書彷彿是感到他的不安，不動聲色反手握住他的手。

沈清書的手溫潤微涼，平復著他心底的燥熱不安，叫他忍不住回頭看過去，卻見沈清書雙目柔和，與他對視之際微微一笑。

霎那間，江殊殷羞的飛快扭過頭，拉著他的手卻不由自主的微微合攏。

謝黎昕沒有發現他們的異樣，淡淡道：&ldo;碧玉山莊中人人都看不起我，沒有人不討厭我。我喜歡他，我想，也許就是初見的那一刻吧。&rdo;

餘司閏抬眼：&ldo;初見?&rdo;

謝黎昕柔柔笑起來，嫵媚的面龐突然深情起來，想起當年的一幕：

一個紅衣不合群的少年，被一幫世家弟子陷害，罰去清掃整個千劍峰的落葉。

他打掃的很累，卻不敢偷懶休息。

天上火紅巨大的太陽暴曬著地面，他熱的大汗淋漓，都不知這種折磨會延續到什麼時候。

午時是一天最熱的時候，眾多弟子都躲到房間避暑，屋外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白衫，冷峻冰冷的少年默默走來，他皺著眉，俊逸的面上似乎含雜著巨大的怒火。

這幾日早被人欺負慣了，紅衣少年見他來，不禁緊張的握緊手中的掃帚，害怕的垂下頭。

那人果然是怒氣衝天的過來，卻未說話先動手，一把奪去他的掃帚狠狠砸在地上：&ldo;你不是邪魔歪道嗎?那麼乖張做什麼!他們欺負你，你就不會為自己長臉打回去嗎?你若這樣愚善，遲早會被自己害死。&rdo;

紅衣少年雙手都緊張的抓著褲腿，小聲道：&ldo;沒事的……&rdo;

白衣之人彷彿被他氣到，眉宇皺的更厲害：&ldo;你若不動手，也可與師叔一說，莫非不知中原有句話叫&l;蹬鼻子上臉&r;，有第一次就一定有第二次?&rdo;

回憶結束，謝黎昕笑出聲來：&ldo;我雖知道他也討厭我，更何況我們兩家還有世仇。他……當時說話也不是很好聽，態度也不是很好，可他卻是第一個為我說話的人。&rdo;謝黎昕沉默一會，喃喃道：&ldo;我想過別人為我說話，甚至也想過就那樣被人欺負，可不知第一個幫我的，竟會是他。&rdo;

那種感覺，又驚喜、又緊張，都不知自己該怎麼應對。

江殊殷也曾有過這種經歷，那就是每當他闖了什麼大禍，沈清書打算重重罰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