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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時候李若楠沒來航州看她,也沒逼她回家,梁思思覺得很奇怪,自己估摸著是不是李若楠來回奔波累了, 管她管得疲軟了。
陸毅凱的電話簡訊突然就斷了, 她主動發的簡訊基本上都是石沉大海,電話過去也是敷衍兩句就藉口有事結束通話。
梁思思委屈得厲害,上回她誤會陸毅凱, 覺得自己有事不說自個憋在心裡造成了差點分手的後果,她那會兒就明白過來一個道理,情侶之間必須坦誠布公,溝通很重要,坦白也很重要。
可似乎只有她一個人明白了這個道理,這段時間看陸毅凱明顯有事的模樣, 梁思思在心中嘆氣,看起來她得找個李若楠逮不到她的時間, 回稼興一趟,找陸毅凱好好談談。
半個學期相處下來,寢室的五個女孩子慢慢熟悉了起來,兩個稼興的女孩子家境都不錯, 剩下那個來自稼興下面的地級縣,相對來說家境一般。
到了月底生活費不夠的時候,只在食堂打一碗飯, 就著免費湯就算是對付過去了,梁思思偶爾看著心疼,會多打一份菜,與室友一塊兒吃。
不過室友不願意佔她便宜,叫她十次才會去個一次兩次,梁思思驚訝發現她打湯的技術幾乎傳神,一個湯勺沉到最底部,靜待一會兒之後平穩端出來,梁思思的免費湯是一碗水,室友的免費湯是一碗菜,那一鍋湯的一點料頭幾乎能被室友一勺子舀完。
臨近期末考前兩周,金融系還出了個大事,一個大一女生夜晚留宿在男朋友宿舍裡,第二天竟然還睡了個懶覺,被打掃衛生的阿姨看到,直接通報給了學校,處理決定當天就下來了,兩個人都被學校責令退學。
金融系傳得沸沸揚揚,有說女生留宿的男生寢室還有其他同學,那這個性質就更為惡劣了,學校做出這種不給後路的決定也就說得通了。
梁思思被傳言嚇得不輕,她想起自己跟陸毅凱的種種,再加上這個月的大姨媽一直沒來,就愈發的坐立不安起來。
那一年,驗孕棒還沒有隨處可見,梁思思這種乖乖女甚至都不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大姨媽過了將近半個月都沒來,她終日抑鬱,疑神疑鬼地自己嚇自己。
週五下午的生理衛生課,梁思思破天荒地逃了一節課,她本來就膽戰心驚,再去階梯教室聽老師講解人體構造,她怕她會當場抑鬱。
出了校門沒多久,手機響起來,來電顯示是李思航,梁思思猶豫了會兒才接起來,「餵?」
「是我,這會兒在哪兒呢?」
梁思思剛想隨便找個藉口糊弄過去,就看見李思航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馬路上,她無奈,掛了電話走過去,「你怎麼在這兒?」
李思航朝她笑笑,「小乖,還記得嗎?當初我們說好來了航州之後一定要去天竺寺燒香祈願,我看了一下陰曆,今天是個好日子,所以過來找你,看看你有沒有時間。」
梁思思其實出來是想去醫院檢查,到底懷沒懷,她是真著急了,去醫院給個痛快話,也好過這樣要死不活的擔心。
可李思航地突然出現,又讓她開始猶豫,李若楠經常告誡她,如果許了承諾給菩薩,就必須做到,不然菩薩是會生氣的。
梁思思是從來不信的,但她最近被大姨媽這事折騰得糟心,所謂病急亂投醫,她忽然福至心靈,覺得去拜拜菩薩,說不定大姨媽轉天就能來了。
那一年的梁思思,跟所有沒有結婚剛剛離開父母羽翼懷抱的小姑娘一樣,把懷孕當成一件無法逾越的大事,她沒法想像,如果真的中了,人生該如何走下去,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剛許下的要跟男朋友坦白和溝通的承諾。
「上天竺」的路不好走,很多地方還沒有人工開發完全,好在走得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梁思思跟在李思航身後,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