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頁)

&ldo;張根發這樣講的?還是那幾個娘們?&rdo;林紅衛問，見袁綺不置可否，並未變臉生氣，反而笑道：&ldo;張家的人是一個比一個壞。&rdo;他吃口酒，接著說：&ldo;張淑芬四十幾歲的人，又不是小姑娘，她要堅決不肯離婚，誰能逼迫得了她?我剛從牢裡出來，也不想再進去吃牢飯，她要不肯，我也不能把她怎樣，袁法官你講是不是這個理!&rdo;

袁綺確實這方面沒想通，張慧珍和張成英一口咬定、張淑芬的離婚是遭他倆人脅迫;但張根發和林紅衛的說辭也有他的道理。

林紅衛從牢裡出來見到張淑芬時，她已經四十三歲，到了這樣年紀的人，是不會悖逆心意盲目服從的。

所以她離婚再嫁的決定，難道是權衡利弊後深思熟慮的選擇麼?

第六十九章 林紅衛的敘述

袁綺很想聽聽他的說辭，這已經無關強執案的本身，完全是私人情感作祟。但林紅衛顯然也在察言觀色，她不能表現出急迫的態度，便朝邵傑道：&ldo;這酒糟燒魚蠻好的。&rdo;

邵傑點頭，林紅衛插話進來：&ldo;河鯽魚自帶土腥氣，此地家家戶戶都愛釀米酒，就用酒糟燒魚，正好掩掉這股味道，吃口鮮甜，來的旅遊客桌桌必點。&rdo;

&ldo;你倒是什麼都懂!&rdo;

&ldo;那是!&rdo;林紅衛咧嘴孳口酒：&ldo;我們做這行當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知人情社會，沒點知識儲備，你都不敢說做過打樁模子。&rdo;

袁綺被說笑了：&ldo;那你一定知道張淑芬她們在哪裡?&rdo;

&ldo;噯，這倒是真不知。&rdo;林紅衛道：&ldo;讓我想想看，2002年我們離的婚，04年我就到崇明來做生意，哪裡還有她們的音信。&rdo;他忽然看到窗外一晃而過女人的側影，又補充一句：&ldo;女朋友也不願我和前妻保持聯絡，我懶得和她吵架，就算了!&rdo;

袁綺暗忖原來他和紅毛衣還沒結婚，這並不重要，又問：&ldo;才結婚兩年多就離?&rdo;

&ldo;是她硬勁要離!又哭又嚎的，半夜還要拿刀砍我，把我煩死了，我又不是尋不著女人，當時是這樣的想法，沒多久就離婚了。&rdo;

林紅衛沒答，一根煙抽完了，扔到地上捻滅，又從煙盒中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深吸一口，吐著煙圈道：&ldo;我是真歡喜她!否則，我會娶個大自己十二歲的女人麼，還帶著個女兒。&rdo;

這倒挺出人意料之外!袁綺道：&ldo;能半夜拿刀砍你，你一定是做了什麼讓她不能忍的事!&rdo;

林紅衛明顯不願多談：&ldo;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講不清楚。&rdo;

邵傑接著問：&ldo;你知道張淑芬有什麼要好的小姊妹麼?&rdo;

林紅衛又思考了會兒，也能夠理解，確實是很久遠前的事了，他似乎想起什麼，拿出手機擎亮，找了片刻，說道：&ldo;當年我們結婚時，去酒店辦了一桌，除張家兄妹外，她就請了這個女人，住在浦東川沙那面，當天落大暴雨，她還是堅持來了。呶，你看，就是這個穿藍色連衣裙的女人。&rdo;

他把手機遞來，袁綺接過，湊近細看，是一張大合照，一眼先看到的是秦潔，她站在最前面中間的位置，剪著童花頭，城南舊事裡英子那種，這時候也有十四五歲了，西瓜子臉，亮汪汪的黑眼睛，眼梢有些吊，沒有笑容，緊咬著下唇，似乎不甘願的樣子，穿著短袖泡泡紗襯衣和粉紅百摺裙，不太合身，緊貼著，能看清正在發育小小隆起的乳，和緊緊併攏細長的腿。她身後站著林紅衛和張淑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