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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凱道：&ldo;這就叫啥，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非得切身痛到肉了，才曉得不能這樣搞。&rdo;轉而又問：&ldo;秦姍案子有眉目了沒?&rdo;

袁綺便把去永福路找秦姍租住地的經過講了一遍。曹奕遠恍然：&ldo;冤枉你了，原來奧迪男是秦姍的男朋友!&rdo;

邵傑想想問：&ldo;秦姍母女兩周前剛剛搬走?這是房東的原話?&rdo;袁綺差點被問住，仔細想想點頭說是，她一定沒聽錯。

邵傑再問：&ldo;我們首次去b是什麼時候?&rdo;袁綺回答：&ldo;兩周前&rdo;她頓住，這也太巧合了。

曹奕遠笑道：&ldo;你瞧奧迪男都能找到永福路，就不興秦姍有個偷風報信的人?!&rdo;

是前臺小姐?還是張總監?或者趙經理?雖然可疑也不過猜測，沒有任何辦法。袁綺想，若兩周前不是b的百般阻撓，一定已將秦姍找到了。她為近在咫尺的錯過而懊惱，端起啤酒一飲而盡。黃凱給她滿上：&ldo;小袁挺能喝!&rdo;

邵傑把酒杯挪開：&ldo;別喝了!會醉的。&rdo;

&ldo;不會!&rdo;袁綺偏搶過來，又喝一大口，不高興道：&ldo;協助法院執行是b公司的義務，不容阻撓和拒絕，他們這種行為導致我們錯失找到秦姍的機會，嚴重影響辦案調查的進度，依據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一十四條，拒絕或妨礙人民法院調查取證的，可以予以罰款，一定要給他們起到警示作用!&rdo;

曹奕遠聽說過b種種傲慢行為，誇讚道：&ldo;不愧是立案庭劉逸法官看中的人，思路清晰，有理有據，有仇必報，有前途。&rdo;

&ldo;是吧!&rdo;袁綺頰腮嫣紅，眯著眼笑，伸筷去湯裡挾魚片，總挾不起來，黃凱揣測：&ldo;好像真喝醉了。&rdo;

&ldo;誰喝醉了!我沒醉。&rdo;她挾起一片姜往嘴裡塞：&ldo;好辣!&rdo;辣的嗞嗞吸氣。

邵傑看著她很無語。把羽絨服往她身上一披，從座位拉起來，再問曹奕遠和黃凱：&ldo;我送她回去。你們走不走?&rdo;

曹奕遠道：&ldo;孫健、蔣志強要過來吃魚，得等他們，你們先走!&rdo;

服務員送來打包的鴨頭，邵傑一手拎了，看袁綺走路發軟，索性攬住她的肩膀朝門外去。

曹奕遠和黃凱面面相覷，黃凱試探性地：&ldo;他倆好像，似乎，可能有那麼一點點曖昧?&rdo;

曹奕遠用筷子敲他頭一記：&ldo;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邵傑什麼人品，我們還不知麼!&rdo;

黃凱想想也是：&ldo;連鄭青青都拿不下他，小袁這樣初出茅廬的丫頭，更無可能了!&rdo;

被集體唱衰的袁綺經夜風一吹，倒精神不少，邵傑讓她等在路邊，自己則去停車場取車，她四周看看，都是些小店面，沙縣小吃、蘭州牛肉麵、賣水果攤子，雜貨店，還有賣小籠包的，竹蒸籠壘的很高，還在冒熱氣，也有人來買了吃。

邵傑把車開過來，她坐在副駕駛，他把燈調的暗些，擰開了電臺，低沉柔和的女聲緩緩流瀉，是《yesterdayonceore》，車開的不緩不慢，很平穩，她看向窗外，一側的路燈，燈光昏黃，一盞接一盞向後滑去，看得她都有些困了。

不曉過去多久，她又清醒過來，邵傑竟把車停在了外灘邊上，黃浦江泊著船隻，星星點點映亮廣袤的江水，一輪圓月當空，後面是萬國建築，他把座位放低，擦過手，開啟泡沫盒子，拿出個鴨頭給她：&ldo;嘗嘗，挺好吃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