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5|(第1/4 頁)
她個力氣真不能同他比,那一拽,就跟老鷹拽小雞似的,她個疼的腳就被迫地跟著他走,走得都快踮腳,連臉色都是驚惶失措的,她還想要看樓上,被他拽著,想要看看都不成,就只曉得腳疼——
「叔、叔——」她叫他,聲音破碎,「我、我疼……我疼!」
就這個呼疼聲,還是被拽到他車上才發出來的,她實在是太弱,跟弱雞一樣——人擠在車裡一角,睜大了眼睛看向他,手暗地裡試了試車門,開不了,車裡挺暗,循著夜色,她還是能稍稍看清他的表情,跟平時不一樣,他在笑呢——
那種笑法,叫她都看驚了。
滿眼滿臉都是笑意,人還半歪在車裡,就那麼一手枕在脖子下,一下來拉她,她不給拉,想打他的手,他還要拉,跟戲弄她一樣,讓她有這個世界怎麼就一個晚上就變了感覺,——她小心翼翼地再試著叫了聲,「叔?」
他拉了她幾次,都沒能拉到她,也沒強硬地跟剛才似的拽她,而是彎下/身體,在她驚愕的目光下,抬起她的雙腳,那雙大手開始替她脫鞋子,將禁錮她雙腳的鞋子給細心地脫下來——
她怔住了。
下一秒就開始要掙扎,本來脫鞋子沒什麼,也就是因為她上輩子記憶太多,有些人戀腳狂,她甚至用腳給人那個過——以至於她掙扎地想要縮回來的雙腳,他用力地握住她的腳踝。
或者踢他?
她心裡又實在沒個對待他的方向,怕自己是敏感過度,造成誤會可不就好了,她連忙用雙手去搶自己的腳,試著用雙手擋住,口氣還有些個驚慌,「叔,我自己能行的,我怎麼能行的——」
儘管她想躲,她想攔,還是叫他脫了鞋子,一雙小巧的腳就露在他的眼前,在她驚異的目光下,他將她的腳抬起放在他的膝蓋上,動作小心翼翼的,叫她更覺得不可思議,覺得今晚的他有些邪性。
「你不是說疼嘛?」他斜睨她一眼,似乎在責怪她,「眼睛瞪得這麼大做什麼,我替你脫鞋子,有什麼不對嗎?」
他還問她?他還問她!
景燦燦差點要瘋了,一個男人能隨隨便便替一個女人脫鞋子嘛?她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只得深深呼吸好幾下,才叫自己的情緒有些平靜下來,正色地對上他滿含笑意的眼睛,「叔,我是疼,鞋子我自己會脫,您要是剛才不拽著我,我可能會更好受一點。」
「我不拽你,你不是就去樓上替衛殊蓋被子去了——」
他完全理所當然地這麼說,甚至是表情無辜,且在笑。
笑得她心裡發涼,更說得她更是面上駭然,可他身上都是酒味兒,她曉得他喝醉了,才更叫她無奈,想將雙腳從他的膝蓋上放下來,他卻一手按住,笑眼一下子就沒有了,冷瞪著她——
瞪得她的心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她還是強自鎮定一下,試著冷靜一下自己的情緒,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他喝醉了,我得上去看看,沒看過我是不放心的,叔——」
「為什麼要去看?」陳烈質問她,「他自己沒有手嗎,不會自己蓋嗎?」
問得她真愕然,難道她要回答說衛殊沒有手嗎?
她只是想甜蜜一下都不行嗎?
「那、那不是——」她回答挺尷尬。
「既然有手不就好了,他要是沒蓋被子,冷了,就自己會蓋的,」他說得更理所當然,暗沉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的臉,彷彿她稍稍的一個表情都落入他的眼裡,眼裡又突然地多了些笑意,手伸過去摸上她的臉,被她一躲,他的臉又沉了下來,「怕我?」
她躲在角落裡,姿勢極為困難,腳被按在他膝蓋上,又要躲開他的手,差點從座位上滑下去,幸好她用手穩住了自己,真是想抱怨說這姿勢叫她很為難,話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