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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輕舟面帶疑惑,問道:「在西峰營的營帳裡找東西?」
「對啊。」小山低聲道:「我聽人說好像是肖統領的人勾結敵國……王爺的人在他們帳子裡找到了什麼東西……」
紀輕舟:……
大渝朝現在並沒有戰事,勾結什麼外敵?
況且誰會將勾結外敵的證據,帶到這樣的場合?
李湛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果子從小山後頭進來,裡頭端著給祁景川熬好的藥。
唐恕端過藥碗聞了聞,朝秦錚道:「你餵還是我餵?」
秦錚開口道:「我來吧。」
秦錚接過湯藥試了試溫度,舀了一勺餵給祁景川,然而祁景川這會兒昏睡著,那湯藥根本餵不進去。秦錚折騰了半晌,藥餵進去寥寥無幾,倒是灑了一小半。
「會不會餵藥?」唐恕擰眉道:「他失血那麼多,靠著這碗藥續命呢,你再灑一半就不用餵了,過了今夜他可以直接去奈何橋上喝孟婆湯了!」
秦錚聞言面色十分難看,端起那藥碗仰頭含了一口,俯身捏著祁景川的下巴,直接將藥以嘴渡給了對方。
唐恕:……
紀輕舟:……
紀輕舟轉頭看了一眼小皇帝,好在小皇帝累了,這會兒已經趴在矮榻上睡著了。
接近後半夜,營地裡漸漸安靜了下來。
直到紀輕舟已經快睡著了,營帳的門才突然被人掀開,李湛從外頭走了進來。
李湛目光在帳子裡掃了一圈,最後走到了祁景川躺著的榻邊。
秦錚熬了小半夜,精神一直有些緊張,這會兒眼睛都熬紅了。
「傷得重嗎?」李湛問道。
不等秦錚開口,一旁的唐恕開口道:「失血有點多,但好好照料的話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李湛聞言這才鬆了口氣,目光落在秦錚臉上停留了一瞬,而後開口道:「行兇那人已經伏誅了,連帶著與他一起籌謀此事的幾個西峰營的人,也一併處置了。」
他此言一出,秦錚和紀輕舟都嚇了一跳。
雖然那人傷了兩國王子確實死不足惜,可此事明明只是意外,怎麼李湛會用「籌謀」一詞?
「籌謀……何事?」秦錚開口問道。
「謀害梁國王子……試圖挑起大渝與梁國的矛盾……」李湛冷聲道:「董棟帶人在肖騰雲的營帳裡搜出了他與狄國人的密信。狄國人得知祁景川在大渝,便一直想設計將他暗害在大渝,這樣一來大渝與梁國的邦交便會因此而破裂……」
紀輕舟這才反應過來,小山從外頭聽來的「敵國」應該是「狄國」。
這個敵國在大渝東北邊境,同時與大渝和梁國接壤,但他們與梁國關係一直不大和諧……
雖然兩國之間有這樣的背景,可李湛這說法依舊十分牽強。
因為紀輕舟和秦錚都知道,對方要害的人原本是秦錚,祁景川不過是替秦錚擋了那一箭而已。
「王爺是打算藉此事……」紀輕舟話說了一半,便停住了。
但秦錚顯然也與他想到了一處,既然事情如此牽強,唯一的解釋就是李湛早有此意,且做好了計劃,今日不過是順水推舟讓計劃提前了一步。
「這能行得通嗎?」紀輕舟問道:「單憑幾封密信,漏洞會不會太多了?」
秦錚也道:「而且今晚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們原本要傷的人是我,並非祁景川。」
李湛淡淡道:「今晚在場的人,除了京郊大營裡的人,只有西峰營的人。」
秦錚隨即反應過來,京郊大營的人肯定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而西峰營的人李湛自然會去處理,不會任由他們到處亂說。
至此,兩人都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