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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
但就在這時,門忽然開了,酒保端著一壺酒進來,他害怕被隔壁那群爺訓斥,所以才輕手輕腳走過來,不料正好看見張鉉將耳朵貼在牆上的情形,他頓時吃驚地喊道:“公子,你在幹什麼?”
張鉉大驚,他知道要壞事了,幾乎不加思索向東面窗戶躍去,他剛才發現那扇窗戶下就是高大的南市城牆,窗戶相距城牆只有五尺,‘砰!’一聲巨響,張鉉撞窗而出,沿著高牆向南市方向疾奔。
這時,隔壁宇文太保已經聽見了酒保的驚叫聲,他們如狂風般衝過來,為首是二太保魏文通,他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捏住酒保的脖子,厲聲喝問:“是不是有人在偷聽?”
酒保手中酒壺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痛苦地一指窗戶,魏文通扔掉他,幾步衝到窗前,只見皎潔的月光下,一條黑影已經跳下城牆,奔到南市大街。
魏文通大怒,“跟我追!”
他一躍跳出窗,疾奔而去,後面的九人也緊跟著他跳出窗戶,沿著城牆撒腿狂奔,先後跳上大街。
張鉉回頭見後面十幾人緊緊追趕,而此時豐都市大街上十分空曠,大部分店鋪都關門了,竟然沒有任何藏身之處。
豐都市呈棋盤式格局,南北各三條大街,又有上百條小街將無數店鋪分割,形成一個個行當街,但不管怎麼分,街道都寬敞整齊,除非是躲進店鋪內,否則很難有藏身之地。
這時,張鉉發現旁邊一條幽深的小巷口似乎有人在向他招手,他一轉身,毫不猶豫鑽進了小巷,片刻,魏文通也帶領其他太保追到小巷口,“這邊!”他一指小巷,帶領眾人追了進去。
小巷非常深,直接通往市場的西北門,眾人已經聽不見張鉉的腳步聲,只得繼續向西北門方向疾追而去。
這時,就在小巷口的一扇黑漆門內,張鉉背靠大門,聽見追趕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他不由長長鬆了口氣。
他連忙向救他的黑衣人躬身行一禮,“多謝及時相救!”
“張鉉,你不認識我了嗎?”黑衣人冷冷道,竟然是年輕女人的聲音。
張鉉因奔跑匆忙,沒有看清黑衣人的相貌,聽對方這一說,他這才上下打量這個救自己的黑衣人。
只見這個黑衣女子身材高挑苗條,月光下,肌膚如凝脂白玉一般,她慢慢摘下臉上的黑巾,張鉉一眼便認出了她。
“是你!”
此人正是他第一次進武川府,斥責他擅闖禁地的那個年輕女子,也是在楊氏武館殺死楊奇的火鳳首領,在糖食店他們第三次遇見,今天是第四次了,不過還有一次張鉉卻不知道。
“想不到吧!”
張出塵冷笑一聲,“真是冤家路窄,我們又見面了。”
張鉉警惕地握住刀柄,注視著她俏麗的臉龐道:“我看並非是冤家路窄,而是你在跟蹤我!”
“哼!想不到你這個草包居然有點長進了。”
張出塵俏臉一寒,拔出一把細長的柳葉劍,寒光一閃,劍已到張鉉咽喉。
“我救你為了親手殺你,受死吧!”
張鉉沒想她翻臉如此之快,如此心狠手辣,心中大驚,情急之下側身向後翻去,與此同時長刀出鞘,封住了柳葉劍進攻路線。
但張出塵的柳葉劍速度快如閃電,而且詭異莫測,竟然從一個無法想像的角度斜刺而至,攻破了張鉉的防禦。
張鉉只覺腿部一陣火辣疼痛,張出塵的劍刃割破了他的腿部肌肉,一縷鮮血順著他的小腿流下。
張鉉背靠院牆,忍著腿部的刺痛問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下如此毒手?”
“無冤無仇?”
張出塵冷笑一聲,臉上寒冰凝結,“我如果真下毒手,你還能站在那裡和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