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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騁哥……我們……和好吧!」
池援在遲騁的頸窩裡輕輕地蹭了蹭, 少年滑膩的面板上, 已經泛起了一層濛濛的細汗, 不知道是單純的因為天氣熱, 還是別的原因。
他好想再對著懷裡的少年說一聲「我喜歡你」, 他好想再說一聲「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可是, 他不敢說出來,也不能說出來。
他只期望他們還能回到之前那樣, 就算被嫌棄著,卻仍被偏寵著。哪怕少年的心裡還藏著一個姑娘。
池援其實一點兒也不傻, 他看得出那張照片已經被藏了有些時候了, 誰的心裡還沒個放不下的人?誰還能沒有點忘不了的過去呢?
就只這一句, 遲騁的心瞬間就完全融化了。那些橫亙在心上讓他越琢磨越開不了口的的愧疚與難堪, 因為這一句話,全都被擊了個粉碎,灰飛煙滅了。
掛在他懷裡的這隻巨兔,對他到底是有多大的容忍與遷就,才能不計前嫌原諒他至今沒有一句解釋和道歉的粗暴行為,為他築起穩妥的臺階,哄著他下來。
遲騁不由得鬆開了抓著鐵鏈的手,攏住了懷裡的少年,心疼地撫摸著他堅實的脊背,喃喃地說道:
「池援,對不起,我那天……」
「騁子,池援!你們在哪呢?吃飯啦!早點吃完了去玩沙排呀!」
倆人還維持著染色體的姿勢掛在鞦韆上,毛江的聲音驟然炸響,生生地將遲騁還未說完的話給炸回了肚子裡。
池援嚇得一抖擻,腳撐著地抬腿就要退下鞦韆,慌亂之中腳跟被鞦韆板絆了一下,胳膊肘及時地撐住了身體,才避免了一個四平八穩地躺在地上。
遲騁眼看著池援被絆了一下,有心撲上前拉他一把,奈何腳下的土地似乎也專門使絆子。遲騁才一抬腳,就被地面上的土包絆了一下,人沒抓住,自己直接一個踉蹌跪趴,給倒地的池援來了個雪上加霜。
池援「嗷」地一嗓子,正中命門的他痛得面目扭曲,眼花頓時閃起了水光。他「噌」地一下坐直了身子,無處安放的雙手抓住了遲騁的胳膊。
樹上的麻雀被這慘絕人寰的一嗓子驚得撲稜稜飛起一片。
遲騁萬分尷尬地趕緊將手從那個凸起的位置挪開,紅著一張臉彈簧似的一下翻身起來側身而立,看也不看地向池援伸出了手。
差點被要了半條命的池援愣了一下,握住遲騁的手,忍著還未消散的痛楚借著力起了身。
池援想安撫一下自己的痛點,無奈那部分實在讓人太難為情,只好把兩條胳膊都搭到了遲騁肩膀上,額頭抵在遲騁的肩頭羞憤不堪地小聲埋怨道:
「騁哥,痛啊!」
遲騁難堪得要命,舌頭打了個結,用快要聽不見了的聲音回了句: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都怪毛江,早不喊晚不喊……」
池援已經從遲騁肩頭抬起了頭,毛江魁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呢。
「怎麼了?剛才那一嗓子吼,聽著簡直慘絕人寰吶!」
池援還微佝著腰,吸了吸鼻子無比艱難地苦笑了一下,心說,可不就是慘絕人寰嗎?全班女生的「標準男朋友」差點就被她們的「人間妄想」給親手整殘廢了。
遲騁雙手插在褲兜裡,儘量地把薄薄的褲子撐得飽滿而充盈,以免被別人發現那不合時宜的凸點。池援見狀,在直起腰的瞬間與遲騁統一了動作。
戴國超一臉奸笑地從毛江身後竄出來,故意挑著痛點戳。
「剛是池援叫的吧?我家遲小爺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哪會像你這樣大驚小怪的,殺豬似的嚎叫。」
「他……他從鞦韆上掉下來了。」
遲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