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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舒青末愣了愣,不知為何心裡堅定的唯物主義開始動搖。
「嗯。」閻宗琅的眸子在火光中閃過一抹深沉,他偏過身子靠向舒青末,慢條斯理地繼續道,「那些大富大貴的商人結婚都會看對方的命格,像你這麼強的旺夫運,絕對是搶手貨。」
「是嗎?」舒青末絲毫沒有意識到,那道叫做唯物主義的大牆已經徹底土崩瓦解。
「當然。所以你呢,很可能會有個不錯的結婚物件。」閻宗琅說到這裡,突然湊到舒青末耳邊,故意壓低聲音道,「剛才不是不信嗎?你就這麼希望自己旺夫?」
舒青末猛然驚醒,他的雙頰浮起不自然的紅暈,連忙辯解道:「我沒有信!」
閻宗琅笑著靠回了椅背上,一副樂到不行的樣子。
舒青末一臉懊惱,他就知道閻宗琅才不是什麼大善人,他這麼不給面子,閻宗琅竟然還會對他和顏悅色。
他忍不住強調道:「我真的沒有信!」
這話說出來就像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樣。
閻宗琅還在旁邊笑,舒青末一下來了氣,他把西裝掀到一邊,悶悶不樂地說道:「我進去了。」
閻宗琅總算停了下來,他抓住舒青末的手腕,語氣裡還帶著笑意:「不逗你了。」
舒青末扭了扭手腕,把手抽回來,執拗地解釋道:「我剛才是為了配合你。」
這事要是不說清楚,那真的太丟臉了。
「好,配合我。」閻宗琅順著舒青末的話說,也不知是真認可了這個說法,還是單純給舒青末一個臺階下。
舒青末不吭聲了,耷拉個腦袋看著跳躍的篝火。
閻宗琅不忍心看他這麼垂頭喪氣的樣子,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道:「不跟你扯迷信了,你的手很好看。」
舒青末彆扭地說道:「……一點也不好看。」
其實舒青末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在閻宗琅面前他總是有那麼多小情緒,甚至還會有那麼一點叛逆。
要是駱梓杭把他惹生氣,他頂多就是不理人,自己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
但是每次閻宗琅讓他不高興,他就忍不住賭氣,什麼都跟他對著幹。
「真的好看。」閻宗琅輕聲道,「美不美這種事不能只看外表,還要看內在。」
舒青末的手上有猙獰的手術疤痕,就算手型生得再好看,疤痕也會讓觀感大打折扣。
但如果拋開外觀,從內在出發,舒青末的手是工匠之手,他所掌握的手藝不是任何人都會。他能夠讓一幅破爛的畫重獲新生,成為藝術品,也的確就如閻宗琅所說,他雙手的內在足夠美。
舒青末聞言心裡稍微舒服了一些,他從篝火上收回視線,看向閻宗琅道:「如果我沒有這門手藝,我是不是也沒有機會跟你坐在這裡?」
「你明白就好。」閻宗琅沒有虛與委蛇地否定,「不要浪費你的才華。」
若是前陣子的舒青末,聽到這麼直白的回答或許還會覺得有些冷酷,但是現在的他已經越來越適應這樣的交流方式。
「閻先生,你說這話是站在哪個立場?」舒青末問道,「是人生前輩勸告後輩,還是合作共贏的立場?」
閻宗琅挑了挑眉,不答反問:「你希望是哪個?」
舒青末想了想,遠遠地看著下方熱鬧的人群,淡然地說道:「不重要,反正我不會浪費我的才華。」
「嗯。」閻宗琅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角也微微彎起,跳躍的火光在他眼裡映照出欣賞的神情。這時,他突然道:「我剛才沒有糊弄你。」
「什麼?」舒青末收起視線問。
「你的手相,」閻宗琅道,「是真的旺夫。」
怎麼又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