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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寵有氣無力問著，似乎並沒有受太多傷痛的影響。或者，是痛到麻木，已經不知道喊痛。

「我是程星碎！」

程星碎沒有好氣的說。

「……」

「喂！別睡啊！」

聽見沒有迴音，程星碎立刻大力的晃晃肩膀，一邊大聲喊著，好讓程寵不能睡。

「……我不想跟你……說話。」

程寵低聲說著。聲音裡是藏不住的怒氣和厭煩。

程星碎：「……」

——我他媽還不想跟你說話呢！

「沒關係，那你聽我說就好啦。」

程星碎不高興的說。

「不想……聽。」

程寵艱難吐出三個字。

程星碎才不會管程寵意見，自顧自找話題就開說：

「嗯……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搶了你玩具——就是你最喜歡的那個八音盒，後來我又把那東西弄爛了，關鍵是爛掉了我都不還你，還記得吧？」

程寵和原著程星碎小時候的事當然都是新系統提供的資訊，新系統挑挑揀揀，給了程星碎幾百條，程星碎看過了，也猜不出來哪一條能刺激當事人的心臟多蹦躂幾下，不好選，那就只好逐個都試試。

「……」

程寵沒說話，好在新系統告訴程星碎，程寵還清醒著，應該只是不想說話。那程星碎就繼續說下去。

「那八音盒是媽媽給你準備的禮物，盒子的圖案和構造都是媽媽自己設計，材料也是媽媽自己去市場上精心挑選出來，再花了一個星期時間，做出來，又打磨，又改的……你還記得嗎？」

「……」

「哦，是我搞錯了。你那時候還沒出生呢，你出生的時候媽媽就不在了，所以你應該不知道媽媽為了給你一個獨一無二的『見面禮』，花了那麼多心思。對嗎？」

「……閉嘴。」

程寵終於咬著牙說道。

——呵，有反應就好。

「看來你是知道的啊？哦，也對，雖然媽媽不在了，可不是還有爸爸嗎，所以八音盒的來歷是爸爸告訴你的吧？」

「閉嘴！」

程寵的聲音大了一些，尖銳的彷彿一把刀，想要深深插程序星碎的心臟一樣。

程星碎當然不會閉嘴。

「那行，看你忘性這麼大的樣子，估計也記不得你媽媽太多事，那我就不說媽媽，說爸爸好啦，說說你最愛的爸爸，好不好？」

聞言，後背上的人終於忍耐不住，拼命掙紮起來，想要從程星碎背上下來，似乎是打算寧死也要不再聽程星碎說話。

可惜受傷頗重的傢伙此刻的拼命掙紮在程星碎面前簡直就是個笑話，就和一隻剛出生的小貓想撓花主人的臉一樣的自不量力。

對此絲毫不在意的程星碎於是繼續笑眯眯說著戳程寵心尖的話：

「說真的啊，爸爸對我也挺好。不對，不是我爸爸，是你的爸爸，畢竟我是他從孤兒院撿回來的，給你當做護身符的玩意兒嘛。」

程星碎聽新系統說過這件事了，知道的時候他也沒有放在心上，那是原著程星碎的設定，又不是他的，沒什麼值得在意。

「不過就為我這個不知道是否有用的『護身符』，你爸倒是做了不少事。就像是害怕在他死後我會對你不好，或者跟你感情太淡，就會離開你身邊，最後害你受罪一樣，所以過去這二十多年他對我確實不錯。這個我承認。」

一陣尖銳劇烈的疼痛從程星碎脖子上傳來，那是憤怒到極點的程寵咬住了程星碎的脖子，並將牙齒扎進血肉中的反饋。

因為需要維持背著程寵好好走路的姿勢，受了點傷的程星碎暫時騰不開手，自然不好弄開程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