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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即使是現在的我愛羅,也還是勉強算個人的,不是他人口中的「怪物」。
假怪物對上真怪物,輸贏其實一目瞭然。
現在,我愛羅有一個不敢問卻一定要問的問題。
只有一個。
「四年前,你說過要我照顧你,讓你看我殺更多的人。這話還算數嗎?」
如果櫻井玉子說不算數的話,我愛羅會殺了她,然後殺光所有能殺的人,直到力竭,直到自己也被別人殺死。
我愛羅早就拋棄了無謂的希望,他先是被全世界的人拒絕,後來他學會拒絕全世界的人,這樣人們就傷害不到他了。
他人的冷漠、恐懼和憎恨依舊能在他傷痕累累的心上多添幾道傷口,疼是會疼的,但是他已經不會為此痛苦了。久而久之,連神經都麻木了,「疼痛」對於他而言已經成了一種陌生的感覺。
他不需要藥了,既然已經不再需要,那麼也不必再渴求。
我愛羅現在只需要櫻井玉子陪在他身邊,至於為什麼,我愛羅也不願去想了。
櫻井玉子緩緩舉起了摺扇,輕輕抵住下巴沉思了兩秒,突然道:「啊,我想起來了,是你!」
櫻井玉子還記得他。
我愛羅感覺自己身體中的所有細胞都在興奮地顫抖,背後的沙子又開始蠢蠢欲動。
櫻井玉子想起當年,但其實她全然不記得自己曾經對這個黑眼圈的少年說過什麼了,只是對自己接觸的第一個人印象有些深刻而已,畢竟在那之前,在那之後,她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能把我愛羅當作是第一個「人」,本就是一種隱喻,對於櫻井玉子本性的隱喻。
不過既然我愛羅自己提起了,櫻井玉子也不會反駁,眉梢一挑便勾出許多笑意來,楊花柳絮般地撲向我愛羅,「算數喲,永遠都算數,我很喜歡。你能夠用這場殺戮作為見面禮,我很高興,你以後要送給我更多這樣的畫面才好,這樣我會更高興的。」
「好。」
我愛羅如此說道。
好。
這是你說的。
你要記住你說的話。
不過是殺人。
殺戮就是我的存在意義。
我是為你而存在的。
你要記住這一點。
我愛羅在這個問題上的順從極大地愉悅了櫻井玉子,她甚至興奮地抓住了我愛羅的手,潤澤的血紅色雙瞳中流淌的是無邪的天真,好像她還是當年那個小孩子,站在絕望的人柱力面前,面露微笑。
「不過你現在很不妙吧,你是沙忍村的忍者吧,這裡是木葉,你把大名送我的優伶殺掉了,你會不會被處死呢?」
櫻井玉子是故意嚇我愛羅的,如果她不想讓我愛羅死的話,羽麻信的憤怒就一文不值。
不過真地很好玩啊,她成天裡無事可做,都快發黴了,這個少年真是太好了。
她喜歡他。如果他能一直這樣的話,她會一直喜歡他的。
櫻井玉子的話在我愛羅聽來是關心。
被關心,是人類的特權,和他沒關係。
曾經他以為自己也是有的,但那個人其實是恨著他的,想要殺了他。
夜叉丸關心他的時候,心裡或許在滴著血詛咒他快去死。
但櫻井玉子是真地關心他,因為櫻井玉子不討厭他,相反地櫻井玉子還試圖接近他。
我愛羅其實知道這是因為櫻井玉子喜歡他殺人。
世人都是討厭殺戮者的,但櫻井玉子偏不是。
他是一個殺戮者,他在人類那裡找不到關心,於是他找上櫻井玉子。
櫻井玉子是他最後的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不渴求能從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