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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戰鄙視他：&ldo;為什麼你一個神仙也會累？&rdo;

&ldo;神仙也需要休息的好嗎？&rdo;宮牧抗議道，&ldo;真是的，死也不挑個合適的時候死。&rdo;

&ldo;人家生孩子挑時辰，結婚挑日子，難道死也要挑鬼差有空的時候死嗎？寬容一點吧，星君大人。&rdo;

宮牧哀怨：&ldo;我不分晝夜地工作，你不應該心疼一下，安慰一下嗎？淨說風涼話！&rdo;

邢戰幽幽道：&ldo;那也不見你賺回來一分錢啊，還不是做白工？&rdo;

宮牧冷笑：&ldo;冥幣要嗎？&rdo;

對邢戰來說，古玩集市裡還發生了一件他比較在意的事，就是咖啡店老闆呂衛回來了。街坊鄰居訊息傳得很快，都說他前陣子中了邪，現在回來了也不知道腦子正常了沒有云雲。

最後一次見到呂衛還是在醫院裡，邢戰回想起那日他偷偷溜進病房檢視他後背，結果昏迷的呂衛冷不防睜開了眼。那一次對視，呂衛黑黝黝的眼睛，邢戰至今心有餘悸。

斟酌再三，邢戰還是決定去咖啡館看看他。

午後，趁茶坊最清閒的時間，邢戰來到咖啡館。咖啡館還沒有重新開業，裡面一個服務員都沒有，歇業了這麼久，過去的僱員也早就離開了。邢戰推門而入時，就看見呂衛一個人在裡面掃地，他低著頭弓著背，面色蠟黃，形銷骨立。

聽到開門的聲音，呂衛回過頭來，一看到是邢戰，當即瞪圓了混濁的眼球，他張大了嘴巴，發出一聲很難想像是一個男性發出的刺耳尖叫：&ldo;啊――有鬼！&rdo;

第48章

呂衛丟掉掃帚，像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似的轉身就逃，走道里的綠植被推倒在地，他一邊持續驚叫，一邊逃進廚房。邢戰只覺莫名，當即追上去，在他關門前一刻將門卡住。

&ldo;啊――&rdo;呂衛還在尖叫，瞳孔收縮，表情扭曲，不像是裝的。

邢戰被他叫得頭皮發麻，要是別人聽到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ldo;你叫什麼！閉嘴！&rdo;

瘦弱的呂衛根本敵不過邢戰，被他強行掰開門擠進去，邢戰見呂衛還想再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按在牆上：&ldo;跑什麼！&rdo;

呂衛劇烈地喘息，胸腔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整個人抖得像篩糠。

邢戰完全摸不著頭腦，拍了拍他的臉：&ldo;還認得我嗎？你在怕什麼？&rdo;

呂衛嘴唇止不住哆嗦，好像在看邢戰，又好像在看邢戰背後的東西，顫顫巍巍指著邢戰：&ldo;鬼！有鬼！&rdo;

邢戰被他說得心裡發毛，回頭看了眼，哪有鬼？方圓百里有比他見過的鬼還多的人嗎？

&ldo;鬼在哪裡？喂喂，你的病究竟好了沒？&rdo;

呂衛顫抖著，喘息著，眼淚鼻涕齊流：&ldo;不要過來……求求你……嗚嗚，不要再來纏我了……&rdo;

根本就無法進行正常的人類對話，邢戰不耐煩地鬆開他，他就順著牆壁癱軟下來，坐在地上縮成一團，哭得泣不成聲。

看來還是病得不清，也什麼都問不出來了，邢戰搖著頭離開，背後又傳來呂衛聲嘶力竭的驚叫：&ldo;有鬼！有鬼啊――！&rdo;

走出咖啡館，耳邊清淨不少，邢戰長舒一口氣，加快腳步離開。

這呂衛究竟在搞什麼？邢戰完全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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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