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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這碗紅燒肉,換得是誰了。
不過晚間時分,東方旭日又來了。
東方旭日進來的時候,我連頭也懶得回,靜靜的坐於月下,靠著床頭,看著窗戶外發呆。
窗外有一株極大的白玉蘭樹,散發著極其誘人的香氣,前幾日還是零星的幾骨朵兒開放,現在滿樹都綻開了馨香,那香就濃得醉人而刺鼻了。
我不喜歡太過濃烈的味道,當然,也本能的不喜歡太過濃烈的感情。除非這感情已植入我血液,無法可想。所以我加倍的抗拒陌生人親近。
人來人往,你總是不知道下一站你會遇到誰,又和誰在一起生活,但他們來來去去,總是走不進我的心,對我而言,在一起就在一起,分開了就分開了,他們與我,永遠不過是陌生人。
我累了,和東方暗夜在一起在太累,已不能時時裝一副可愛乖巧樣出來供大家賞玩。
我聽到東方旭日和東方暗夜說話的聲音,可是我仍然動也沒有動。怔怔的,似出了神。
我清清楚楚地聽到東方旭日的話:“紅妝的傷雖然不危及性命,但對於一未出閣的少女來說卻是一件極大的事。所以她的要求我認為雖然過份,也在情理之中。況且,現在有求於她,有她帶著君山上的那些人馬,我們邊境要少損失多少將兵。暫時也沒人能取代她的位置。無為國眼看就要攻地來,我認為事不宜遲,應該早早按她的要求辦了,把毒蟲佈置下去,才好。”
月牙卷 97 我要做什麼
心裡,有一點刺痛,突然的,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是要拿,我的彼子,去換那碗紅燒肉嗎?
我的手,輕輕的從袋子裡拎出那隻小小的肥豬。它睡意朦朧,用軟軟的頭磨忖我的手心,那嬌軟的樣子,實在是惹人憐愛到了極點。
它,是我的好朋友嗎?它是嗎?
突然就明白,它是的。
從它一出生就陪在我身邊,它的心裡就只有我,無論我怎麼對它,都一樣。我想問東方暗夜,可不可以用我的肉來換彼子,呵呵,反正不過一碗肉,用誰的不是用呢?
可是心裡翻著滾著痛著的,無法言語。
如果,不反抗,那結局幾乎是能預見的。
所以,東方暗夜的意思,其實是迫著我的反抗了,是不是?
聰明人,真的很無趣。
中間很多環節跳過,人生到處是斷層。
我不反抗,就失了彼子,反抗,就輸了這一局。
他是一定要激起我的好勝鬥勇的心嗎?
怪不得姐姐臨走時,勸我平順心境,大概她也模糊知道一些什麼吧!
我拎著彼子,將它提到我眼睛一般的高度,對它微笑……
殺了它。讓它死在愛它的我的手中,是不是比較不那麼殘忍。
手指,輕輕的圈緊,拇指壓住它肥肥的小脖子,空氣中那樣的沉悶,我知道,我已吸引了東方兩兄弟的全部注意力。
彼子當我在逗它玩吧,完全沒有防備,天真的大眼睛裡閃動著信任的光,手指緊了,它仍是軟綿著身體,看著我,一直看著我……
它有極尖利的爪子,伸出來不是沒有威脅力,它有極靈動的頭,和一張可以張到很大的嘴,那裡面的牙齒,似從地獄裡帶來的快斧,什麼也砍得斷磨得碎,可是它,沒有動,沒有反抗,順著它的小尾巴,小爪子,吊在我的手裡,似一隻死耗子!
它只是靜靜的看著我,那雙,時時有笑意極其快樂的眼睛裡,突然,滾出一串串晶瑩的眼淚來……
沒有人看過豬哭吧,原來,和人一樣,也是那麼傷心。
似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卻沒有辦法反抗。因為,那隻捏它的手,來自於媽媽一樣的我。從它一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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