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只是如此?(第2/2 頁)
去杭州了,這位松江秀才和盧家關係極為親密,盧斌兩度守城背後都是他在主持,據說此子對錢淵俯帖耳,唯命是從。
雖然說之前已有猜測,但錢淵還是很失望。
自己不想做的時候,偏偏兩次倭寇圍城逼得自己趕鴨子上架。
自己想做的時候,偏偏別人不允許。
門外周師爺聽裡面沒聲音,探頭看了眼,主位上的聶豹面色凝重,坐在客位上的錢淵臉色淡漠,手中把玩著已經喝完的茶盞。
將茶盞翻過來,錢淵專心看著水滴凝結在杯口,緩緩落在衣衫上。
錢淵最後一句問話,以及之後良久的沉默證明了一切。
聶豹早知此子早慧,但沒想到對方這麼快撥開迷霧,將一切看的仔仔細細,透透徹徹。
正猶豫間,錢淵曼聲道:“就在前日,叔母還在脾氣呢,說要問問雙江公,召尚未滿二十的生員隨軍,這是哪條規矩?”
聶豹認識錢錚的妻子6氏,這是個很和氣的婦人,聽了這話不禁嘴角抽搐了下。
“不過,我願意。”
錢淵放下茶盞,起身道:“但我能來,其他人也能來,對嗎?”
“這是何意?”
“不管是替官兵打理後勤,替大司馬整理文書,還是定下心神鑽研製藝,都是需要助手的。”錢淵緩緩道:“只是希望大司馬允許晚輩挑幾個能幫的上忙的朋友。”
聶豹一皺眉,“有必要嗎?”
錢淵呵呵笑起來,“如果晚輩今日沒來陶宅鎮,而是徑直去了杭州,大司馬會派人捉拿嗎?”
頓了頓,錢淵來回踱步,繼續道:“如今,大司馬是想將晚輩囚禁在陶宅鎮?”
聶豹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很清楚,這是對方提出的條件。
聶豹也聽得很清楚,此子之前一直稱呼“雙江公”,這幾句話中卻換成了“大司馬”。
恍恍然,聶豹有些心神不定,數十年的宦海生涯中,他經歷了無數次類似的交易,但從未有一個如此年輕,和自己地位相差如此懸殊的對手。
眼神平靜如水,踱步間的從容不迫,把玩茶盞的自如隨意,都顯示出,面前的這位青年將其和自己這位兵部尚書作為平等的交易物件。
聶豹很快回過神,“可以,但不得有舉人功名。”
“謹遵命。”錢淵行禮笑道:“秀才不值錢,舉人才金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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