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第 95 章 今日來此,是請……(第1/7 頁)
琴無暇要下去照顧染病的百姓,不放心泣月與謝衡之同處一室,確認了幾次謝衡之成了傻子,真的不會對泣月造成什麼傷害,他才放心走了出去。
虞禾關上窗,問她:“你的嗓子,是幾時恢復的?”
泣月聽她提起這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思索了一會兒才說:“前些時日,魔族的梅芳遠圍攻了瑤山弟子,這件事前輩聽說過嗎?”
她似乎是有印象,於是點點頭,說:“聽人講他被謝衡之引去瑤山的轄地後,還遭到玉玲琅的暗算,被瑤山弟子除去……”
“是我殺了他。”
泣月的語氣裡,帶著手刃仇人的痛快和自豪。
自落霞山被滅門,她從未感到如此暢快過。
虞禾面上露出些驚訝,畢竟她對泣月的實力瞭解不多,唯一的印象還是她在三秋競魁被輕鬆打敗。
而作為琴無暇的未婚妻,除了姿容以外,最讓泣月受人譏諷的,是因為她沒有如眾人所願一般,堅強地站起來為落霞山報仇。
甚至常有人說,如果死的是她,而不是她兄長,至少悲風泣月雙劍還能傳下去,不至於就此斷絕。
泣月微微報赧地低頭,說:“那一次你在烏山斷後,就像我哥哥一樣,其實我一直覺得哥哥沒有死,我經常能聽到他跟我說話。”
她抱起自己的劍,撫著其中一柄,說:“哥哥就在這兒。”
虞禾的眼神已經變得迷惑了。
“逃出烏山以後,哥哥跟我說,我已經學會這套劍法了,我可以做得比他更好……”
虞禾越聽,越覺得泣月是有點心理問題。
她記得當初在三秋競魁,有修士竊竊私語,說泣月神神叨叨,經常一個人對著空氣比劃,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沒想到是有這麼一層原因。
畢竟經受過被滅門的打擊,又一直受人欺辱,沒變得心理陰暗已經很難得了。
她小心翼翼地問:“那你的哥哥,如今還在這裡嗎?”
泣月搖搖頭:“烏山之後,他出現得越來越少。我去魔域那一回,差一點死在魔族手上,哥哥說,我能保護自己。”
那個時候她渾身都是血,胳膊被撕咬下一大塊肉,連控劍都難了,哥哥卻不肯再跟她說話,也不像從前一樣,操縱著雙劍替她驅走傷害她的魔族。後來她總算堅持住,撐到了邽州,被謝衡之撿了條命。
“上一次對戰梅芳遠,哥哥說他要走了,他說他沒有看錯人,我能傳承這套劍法,也能做得比他更好。”
泣月的目光始終落在劍身上,並沒有看虞禾,語氣也沒有太多的起伏,就像她只是在平和地講述一個故事。
“殺死梅芳遠報完仇,我忽然就能開口說話了,那之後再沒有見到哥哥。”
人死了就是死了,不會有多餘的感受,即便留有魂識,也是無知無覺。虞禾猜想,泣月所說的“哥哥”,是支撐她走過無助歲月的一抹殘念,也是讓她無法面對自己的心魔。等她終於勇敢起來的時候,她的哥哥才會徹底消失。
虞禾嘆了口氣,想要抬起手拍拍她以示安慰,哪知手才伸出去,在屋裡靜默得像影子的謝衡之,忽然就起招打了過來。
她連忙用掌風推開泣月,助泣月躲過一擊,而後迅速起身擋住謝衡之。
“停手!”
話說完,方才還下手兇狠的人,幾乎是迅速地收斂了殺氣。
謝衡之在虞禾面前站得筆直,溼潤的髮絲貼在頰邊,顯得他安靜而無害。
泣月心有餘悸地後退了幾步,白著臉一言不發,門外傳來慌亂的腳步,虞禾連忙將謝衡之掩到自己身後。
琴無暇猛地推開房門,見到完好無損的泣月,這才鬆了口氣,然而察覺到她面上的驚惶,立刻上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