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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他難以置信地問。
「我說。」溫寧轉過頭,直視著他的眼睛,斬釘截鐵地重複了一遍,「我們離婚吧。」
昨晚,父親跟她說,人生就像那盤棋,落子無悔,溫寧知道,他是在提醒她謹慎作出選擇。
畢竟離婚不是小事,未來充滿不確定性和挑戰。
而經過一天一夜的深思熟慮,她最終,還是作出這樣的決定。
這兩年,身處豪門這個名利場,溫寧確實見過不少為了利益而貌合神離的夫妻,在他們眼裡,利益比感情重要。
如果溫寧對賀之洲沒有感情上的需求,也許,她也是可以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繼續像從前那樣,相敬如賓地跟他好好過下去。
但偏偏,她愛他。
愛情就是排他的,不允許第三個人存在。
更何況她愛他愛了十年,眼裡更是揉不得沙子。
所以,是的,她要離婚。
賀之洲大概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溫寧竟然跟他提離婚?他眼眸微眯,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向來溫和有禮的男人,此刻面色不虞,連語氣都多了幾分狠厲,他甚至抬手試探了下她的額頭,懷疑她是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
溫寧遽然抬手,猛地將他的手擋開,「我很清醒。」
賀之洲嚴重地蹙著眉頭,眼睛仍舊死死地緊盯著她,似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
溫寧率先錯開視線,轉過身,從他身邊離開,「有時間,讓你的律師起草一份離婚協議吧。」
第14章 再見。
突如其來的離婚訊息, 像是顆重磅炸彈,將賀之洲炸得體無完膚。
他身形落寞地站在原地,許久, 才稍稍反應過來, 轉過身, 看著溫寧漸行漸遠。
忽然,他大步向前,追上她的腳步抓住她。
「好端端的, 為什麼要離婚?」
溫寧的手臂被他狠狠拽著,不得不回過身。
相比賀之洲無法接受的疑惑和憤怒,溫寧的態度異常平靜, 只道:「累了。」
她穿著居家拖鞋的時候,比他低半個頭,仰頭望著他,疲憊地說, 「我不想要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累了?」賀之洲明顯地蹙了下眉, 冷笑了聲, 握著她手臂的手越抓越緊, 骨節都泛起了白色,「我這些年對你不好嗎?」
竟然會讓她說出累了這種話?
溫寧沉默了片刻, 回想起過去兩年的婚姻生活, 他對自己的種種。
撇開感情, 單從物質上來講,賀之洲對她, 當然算是足夠好。
可是,那又有什麼用?
他不愛她,他對別的女人也好。
甚至……也許……可能……更好。
想到這點, 溫寧就心痛。
「我們本來就是因為那晚的意外才走到一起的。」溫寧去意已決,鬆開他的手,「兩年了,正如你所說,你對我也足夠好,該負起的責任也都負了,我放你自由。」
以後他要愛誰也好,跟誰在一起也好,都是他自己的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是放我自由,還是放你自己自由?」賀之洲緊盯著她。
是,放過他,何曾不是放過她自己?
「你說的對。」溫寧輕笑了下,迎著他的目光,釋然道,「也是放過我自己。」
等離了婚,她就不需要再在這段無愛的婚姻裡患得患失了。
當晚,溫寧就開始跟賀之洲分房睡了。
她自己抱了枕頭和被子去客房,賀之洲一個人躺在兩人的房間裡,呼吸間全是她殘留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