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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卻給了她一臉無奈的表情。這樣的大事兒,別說薄荷沒辦法,就是皇太后也救不了她了。
冬青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旁邊兩個小太監眼明手快,一邊一個架住她身子,幾乎是用拖行的方式將她帶進了裡頭正殿裡。
一進去她就被摁在了地上,雙膝撞在青磚面上,疼得直呲牙兒。於是冬青一下子又醒了。她顫巍巍抬起頭來,第一眼看到的是皇帝,緊接著就看到旁邊站著的扶桑,一臉淡漠的表情,瞧都不瞧她一眼。
冬青的腦子飛快地轉著,想著到底是哪個方面出了問題。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破綻來。她只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天衣無縫,可怎麼會……
皇帝坐在中正仁和匾下,一雙眼掃過冬青的面頰,竟叫她沒來由產生了幾許寒氣。她想開口給皇帝請安,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這種時候多說多錯,她不敢胡言亂語。
偌大的殿裡安靜無比,幾乎聽不到一點響動。冬青跪在下頭越來越緊張,要不是憑著一股意志力撐著,當真是要暈過去了。
她頭一回發現,皇帝不說話的時候,竟是這般駭人。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就在冬青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聽得皇帝開口道:“扶桑,你把先前同朕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冬青抬眼去看扶桑,就見她面色從容,用不大的聲音講述了兩人在廊下遇見的情景。冬青驚疑不定,不明白皇帝不降罪扶桑卻叫她站著回話的用意。總覺得這一切她像是反過來被人算計了一般。
扶桑說完后皇帝又問她:“她說的可是屬實。”
“確實如此。只是奴婢偶然經過那裡遇見她,並未在粥裡下/毒啊。”
“你那屋子裡搜出那樣的東西來,叫朕怎麼信你?“
“皇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那東西不是奴婢的,我從來沒有見過。”
“沒見過?那是什麼人把這東西悄悄塞你那兒了。”
“這、這奴婢不知道。”
“抓人抓贓,你要朕信你總要說出點道理來。無緣無故別人那兒都沒有,怎麼偏偏就你有。”
冬青覺得自己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這事兒顯然是別人有心栽贓,但最可怕的是她不知道那人是誰,甚至不清楚皇帝是不是也在裡頭扮演了什麼角色。如果是他安排的這一切的話,那她就無論如何也逃不過一劫了。
那一刻冬青真覺得自己這輩子就算完了。
皇帝聲音依舊淡淡的:“不忙,朕給你時間慢慢想。扶桑你說說,你那鞋子裡有針的事兒,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回皇上,剛出門時奴婢確實沒覺出來。後來進了小廚房才覺得不對,奴婢覺得有人存心做了這個事兒,只怕不會是想叫我疼一疼這麼簡單。所以就把針塞回去繼續走,後來就撞見了冬青。”
冬青目瞪口呆。原來扶桑一早就發現了,她跟自己遇見時的種種,不過是演戲罷了。她那時候假裝從鞋裡找針,實際眼睛或許一直盯著自己。
她是不是看到自己往粥裡下藥了?若真如此,那皇貴妃又怎麼會吃下去呢。
冬青在宮裡多年,這種虛張聲勢的事情也見過幾回。看皇帝眼下面色平靜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心愛的女人命懸一線的樣子。
所以說,皇貴妃平安無事?
冬青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覺得自己已是死到臨頭。皇帝親自參與設局誘她,不管能否查出真相,她只怕都活不成了。
………
知薇當然沒事兒,她這會兒正坐在後頭燕禧堂裡,慢悠悠地喝粥。
冬青下了料的那蠱早就被人拿走了,這會兒已被驗得透透的。那裡面含有足夠致人死亡的毒/藥劑量,看來這一回宣妃真是下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