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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一句,令芙笙心中頓生一抹寒氣。
他人口中的祝洪業,是好哥哥,乖弟弟,但凡提到權、政之事,他均笑著說:那是大皇兄的事,與我何干。
好似所有的爭權奪位,都是他手下的大臣自發的。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政客對他手下謀士的位置趨之若鶩。
真真是個頂有城府的人。
送走祝洪業,芙笙腳心拔涼。
她拆開那封信,諾大的信封內唯有一張小字條,上面寫有一行再尋常不過的地址。
「清風,你與蕭王府如何聯絡?」
清風一愣,什麼都瞞不過芙笙似的,也不多做解釋:「有信鴿傳信,此鴿乃王爺親自教導的,能避過禁軍的視線。」
聞言,芙笙將字條捲成一個小卷,交給清風:「將此物送給舅父。」
午後,芙笙依約拜訪琉璃宮。
她這次來,不僅被賜了座,還有上等的水果招待。
祝蓁宜悶悶不樂地坐於對面,死死盯著她,話少了許多,臉色也很挫。
「芙笙來了。」林賢妃笑得親切。
「見過賢妃娘娘。」
寒暄一陣,林賢妃要討好她似的,假裝不經意提道:「芙笙回宮後,身體可好些了?據聞葉太醫為你醫治數十載,未有成效。葉太醫雖年少有才,到底不如經驗頗豐的老太醫,這不,今兒正是鄭太醫例行為本宮號脈的日子,不如,也請他幫芙笙瞧瞧吧。」
說是老太醫,鄭太醫也不過四十出頭。據聞十幾年前,也就是芙笙出生的那年,宮內太醫院突檢,那些老太醫輕則被罷免,重則被砍頭。
除了當時尚且年輕的葉太醫,幾乎沒有老太醫留下來。留下來的也沒過幾個月辭官告老還鄉了。
但葉太醫曾千叮嚀萬囑咐,不讓芙笙找別的大夫把脈。他說她的病症絕非一般人可治,勿要輕信他人。
「不必了,多謝賢妃娘娘好心,芙笙每日均有葉太醫把脈,身子還算穩當。」
「你我之間,無須客氣,鄭太醫,去給三公主瞧瞧。」
「不必了。」芙笙「騰」地站起來。
「站住!」方才死氣沉沉的祝蓁宜忽來勁了,忙起身橫在芙笙面前,「你心虛什麼?鄭太醫,母妃的話你聽不清嘛?還不快上前來把脈!」
她扭過頭,輕哼一聲:「皇姊的病,莫非是裝的?」
鄭太醫哆哆嗦嗦小碎步上前,乖乖搭上芙笙的腕。
芙笙沉住氣,心道把把脈罷了,不算什麼。低頭便見那鄭太醫先是頗為驚奇,後漸漸沉下臉來,面色越發難看。
「敢問三公主萬金之軀,可有什麼痕跡?」
芙笙只能想到胸口那道疤,便道:「有疤痕。」
「噗通」一聲,他忽向林賢妃跪下了:「娘娘,此事非同小可,須稟報陛下!」
第19章 閒事管多了 閒事管多了
臨晚膳,景華宮依舊燭火通明。
芙笙被祝蓁宜強行拽著帶到宮殿前,這挑事的小女子無論如何也要見父皇一面。米公公見了芙笙欲言又止,又念自己平日裡受過祝蓁宜不少好處,便低頭哈腰進殿稟報。
他抬起頭,分明望見原本晴空萬裡的藍天忽聚集許多烏雲。
這天,怕是要變咯。
琉璃宮中,芙笙聽聞林賢妃要鄭太醫為自己把脈便覺不妙,不曾想事情竟能鬧到景華宮。
鄭太醫把完脈後,一跪不起,任憑林賢妃怎麼問都問不出個一二,只道此事必要稟報陛下,由陛下定奪。
「皇姊莫非真是裝病?」祝蓁宜逮到好機會,自然要抓緊利用。
林賢妃未立刻應答,只繞著彎子問了鄭太醫幾個問題:「三公主康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