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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他是頭也不回去了。
範二太太被兒子一番掛羅,眼裡滴下淚來。陪房王樹家裡走進來替她捶腿,“太太是不是在想表小姐的事情。”
範二太太默默拭淚,一時不知從何說起。王樹家裡親手倒了茶滷,兌了滾水,遞給範二太太,範二太太接了茶卻不用,眼裡的淚一滴一滴落下,“如今這個局面,你有甚法子?”
王樹家裡到門口瞄一瞄,回身道,“太太您又沒做什麼傷害姑奶奶表小姐的事情,有什麼好擔心,不過從此挪開手不參合就是了。”
範二太太翻她一眼,“今天我也去了書齋。之前攔截媒人的事情我也有份。大太太不是傻子,事情一旦敗落,她必定會攀我,二爺回京倘若的聞此事,以他一貫對姑奶奶的情分,必定與我反目,到時候我還有什麼臉面。”
“太太別太擔心,想您之前跟老夫人執拗,二爺那次不是偏幫著您。”
“你也糊塗了嗎?楚丫頭不比繼夫人,連二少爺都怪我,他還是我養的,你想二爺會怎樣呢?”
範二太太一味哭天抹淚,王樹家裡卻笑著伸出三根指頭在範二太太眼前一晃,“太太您要是悶了,奴婢陪著您去三太太院裡逛逛,說說話,解解悶吧。”
範二太太經她一提,心中雪亮,是呀,自己只要幫忖老三家裡促成外甥女兒婚事,想來老爺子也不會追究自己。
王樹家裡招呼小丫頭打來熱水,親手幫著主子淨面勻裝,範二太太帶著丫頭僕婦浩浩蕩蕩去了三房院裡。
再回頭說範大太太,她剛要跟二太太吐一吐苦水,誰知二太太忽然告病而退,她心中窩火至極。
想當年自己新嫁娘,無意中逛到蓮院中,見案上一桂花黃田黃凍荷花擺件,心中喜愛,順手牽走,雖然留守媽媽一再勸阻,說這是姑奶奶遺物,她渾然不顧,心想,人都已經死了許久,還留著東西幹什麼,沒得糟踐了。
誰知媽媽一狀告到老爺子面前,老爺子雷霆震怒,不但當著眾人嚴令自己原物送回,還言辭苛責自己一頓,勒令自己今後不得隨便踏入蓮院半步。更有甚者,自己三朝回門之時,夫君託詞有公幹在身,自己孤孤單單一人回了孃家,面子裡子全部蕩盡。當日情景,歷歷在目,猶如昨日。
她狠狠摔了茶盞,也不能稍稍緩解心中怨氣。隨著杯碎響聲,一婆子進房與範大太太附耳嘀咕幾句。
範大太太頓時眼中精光閃爍,“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一個冷冷的笑意在範大太太眼角蔓延,“哼哼,這可熱鬧了。”對那婆子招招手,附耳交代幾句,婆子臉露懼色,“這個妥當嗎?老爺子跟大爺知道了,奴才可就沒命了。”
範大太太眼露兇光,壓低聲音怒道,“怕什麼,我們又沒編瞎話,你悄悄找人在貴人們喜愛出入的茶肆酒館傳開就是了,我們就等著看熱鬧吧。”
第56章
可笑範大太太在背後恨得咬牙切齒,算計迭出,被她嫉恨正主兒卻絲毫不知,此刻楚楚因為學習五彩套花,頭暈腦脹,正在偷懶把玩當年那件惹禍的根苗桂花黃田黃凍荷花擺件,渾不知有人正在背後使絆子。
卻說許祿因為牽掛父親姐姐,院考下場,人懨懨的病了一半,隔天卻要急著動身,被忠伯好歹勸住了,他勉強歇了兩天,第三日一早,許祿便動身上路了。
因為許祿一早吩咐下,考完出場即刻進京,奶孃把那行李包裹路上所需之物都一一打點停當,走起來卻也便當。
許祿前腳與毛豆離開,衙門報子後腳敲鑼打鼓前來報喜,許祿院試成績優異,學政點為廩生。忠伯一個高興,打點行裝隨後匆匆上路追趕徐路,早起晚歇,無奈許祿也是可勁兒的趕路,兩人一直追到河南境內方才趕上,主僕三人歡天喜地上京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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