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人(第1/2 頁)
許宜行跟著司文往府內走去,心裡卻暗自納罕,真的敢讓自己去見?那看來“許宜行”沒事啊,那麼自己等會出現會不會嚇到她?要怎麼才能支開眾人單獨跟她聊一會呢?
那晚的事情不知道司文有沒有參與的份,若是她也參與了,現在還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可見是確實不怕。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見招拆招!
到了自己曾經死過的房子外,許宜行只覺得腿腳痠軟,走不動路,幸好有司琴扶著。司琴只以為是二小姐膝蓋疼,因此內心很痛恨顧氏讓二小姐來這裡。
門口的侍衛都是自己帶進孫府的人,一共四個是爹給的,現下也都分做兩班把守著院子。那晚她正是想要向這幾人求救,偏生被司武那個賤婢幾次踹回到床上,那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進得正屋,依舊是熟悉的場景,彷彿自己從未離開過一樣。她越過層層的紗簾,走到正房的床邊,果然看見“許宜行”半躺在床上,面容蒼白。
見到自己,“許宜行”沒有半分慌張,只是支起身子,等著客人開口。
許宜行覺得自己還是緊張了,見到那張臉,怪異感油然而生,這和平日照鏡子不同,反倒只覺得恐怖。
趕緊低下頭,規矩的行了一個平禮:“姐姐好,聽說你。。。病了,妹妹很不安,特意帶了府醫來給姐姐請脈。。。”
“許宜行”淺笑:“起來吧,難為你們還想著我,那就來看看吧。”她神色不屑,嘴裡說的話卻沒有半分不敬,彷彿真是在和妹妹講話一樣。
像,太像了!
許宜行側身站著,讓府醫上前診脈,自己則是一直觀察著床上那人,這神態這動作這說話的內容和語氣,太像自己了!
這才是自己平日的樣子,就算內心無比瞧不上,在言語和麵子上也絕對不會落人口實;因為驕傲,因為自重身份,因為自己是將軍府的嫡長女,因為自己是爹孃手裡心裡的小寶貝。自己才不會假借他人之手欺負一個無依無靠的庶妹呢!
府醫搭完脈,按規矩向兩位彙報起來:“大小姐脈象虛浮,應當是火氣盛,加之勞累的緣故,小人開幾副藥,好好吃著也就是了。”
“許宜行”:“有勞了,將藥方交給司文就行,再去領一錠銀子。”
對對,錢財開路,別人才肯用心做事,何況自己又不缺錢,打賞才是自己的規矩。
許宜行指甲掐進掌心,若不是非常肯定自己傷的不是腦子,她都覺得是不是自己才是那個假的啊,這個,也太真了吧?
府醫退下,床上的人沒有講話,只是看著自己似乎在等待自己開口。
對,這個眼神就是平日裡自己看見不喜歡的人,但是又不能直接拒絕,就會這樣一直看著,看到那人自覺沒趣,離開才好。原來自己的眼神這麼讓人有壓力?
清清嗓子,她還是硬著頭皮講到:“姐姐新婚不久就生病了,爹爹知道了很是生氣呢,要來找孫。。。找姐夫算賬呢,幸虧母親攔住了。”
“呵呵,爹要來算賬就來唄,顧氏攔著?她莫不是害怕爹來了,丟了她的臉?呵呵呵呵呵。。。”
連自己私下裡叫顧霜為顧氏的習慣都能學來,這個人太厲害了。誰會對自己這麼熟悉?莫非。。。司武賤人!
“姐姐說的是,額,怎麼只見到了司文,司武呢?”許宜行環視一圈,確實沒見到那丫頭。
“哎,誰知道她又跑到哪裡野去了,真是的。。。”
才剛說完,推門聲響起,司武大步進來,只是穿的衣服卻不是丫鬟服,頭上還多了些珠寶。
“二小姐好,聽說您來看我們大小姐,我特意來瞧瞧。”
許宜行眼中噴火,那日的毒酒就是她送來的!這個賤婢,果然是攀上了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