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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夾雜在夜風中，很快又消散無蹤。

鬱白含沉默了兩秒，將手機揣回兜裡，&ldo;三點了，陸學……陸總明天是不是還要上班?&rdo;

陸煥也沉默了兩秒，&ldo;嗯&rdo;了一聲。

鬱白含提議，&ldo;不然我們都回去睡吧。&rdo;

&ldo;……好。&rdo;

兩人在對視間相互確認了對方眼底的誠意，這才偃旗息鼓，一同上樓回房間睡覺。

…

第二天，說好的抽查並沒有兌現。

鬱白含早上沒能爬起來，直接睡過了頭，好在他週一早上沒有早課。

他沒有早課，但陸煥有早班。

大清早，睡了不到五個小時的陸煥捏著眉心下樓，臉上是掩不住的疲色。

馮叔給陸煥擺上早餐，&ldo;先生昨晚沒休息好?&rdo;

&ldo;還好。&rdo;陸煥撐著精神喝了口咖啡。

馮叔看他似乎恢復了些狀態，稍微放下心來，又朝樓上看了一眼，&ldo;白含少爺起了嗎?要不要將他的早餐也一道擺上。&rdo;

&ldo;不用。&rdo;陸煥放下咖啡杯，眉間還有幾分沒散去的疲色。他頓了兩秒道，&ldo;他還在睡，不用叫他。&rdo;

馮叔老臉一紅，&ldo;喔!&rdo;

隨即欣慰道，&ldo;先生和少爺感情真好。&rdo;

&ldo;……&rdo;

陸煥抬頭，幽幽看了眼自己的老管家。

˙

鬱白含一覺睡醒已經快十點。

他下樓時正對上馮叔關切的眼神，馮叔慈愛道，&ldo;白含少爺醒了?我特地讓周姨給你準備了點清淡溫補的食物。&rdo;

鬱白含：?

溫補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清淡?

沒等他深究，馮叔又繼續道，&ldo;今早先生叮囑過了，讓你多睡會兒。&rdo;

鬱白含注意力立馬被轉移，滿意道，&ldo;算他貼心。&rdo;

知道這一切罪孽的源頭是他虛假的凡爾賽。

他心甚慰，旁邊馮叔也是一臉理所當然。

一頓皆大歡喜的早午飯吃完，華伍開車送鬱白含去學校。

車上，華伍隨口閒聊，&ldo;小少爺，今天怎麼這麼晚?&rdo;

鬱白含望向窗外倒退的街景，眼底流露出淡淡的悔恨，&ldo;都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rdo;

華伍沒聽懂，&ldo;什麼，誰的?&rdo;

&ldo;我和陸煥。&rdo;

&ldo;……&rdo;

前面又安靜了。

鬱白含等了兩分鐘沒等到華伍捧哏，沒忍住扒著車座靠背探身過去，&ldo;你怎麼不問了?&rdo;

他都想好怎麼繪聲繪色地描述這個精彩的故事了。

華伍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的路，&ldo;不了，我怕自己知道得太多。&rdo;

鬱白含：?

後視鏡裡透出對方一臉&ldo;不聽不聽&rdo;的表情，他也不能強行灌輸，遂遺憾地嚥下了拼刺刀的故事。

…

到了學校，鬱白含沒忘給陸煥發條關懷簡訊。

【有耳】：困的話中午睡會兒。[爆搓狗頭]

陸煥的訊息隔了會兒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