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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師父,謝怡心已經沒有眼淚的眼睛,又疼起來了。師父生氣了,師父不要她了,她的心裡如刀割的疼。
&ldo;爹,明早我們先去百糙堂,向師父辭行,我還要跟師父道歉,求他原諒。&rdo;謝怡心還不知道,木神醫已經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往益州而去。
謝老爺雖然不知道,心心和木神醫之間出了什麼事,但木神醫在京城護了心心那麼久,還是該去道個謝的。
&ldo;好,那我們就先去百糙堂,然後再出城,現在你先回房休息,明日還要早起。&rdo;謝老爺吩咐道。
謝怡心點點頭:&ldo;是,爹爹,女兒這就去休息,回去時爹爹和我一起坐馬車,就沒那麼累了。&rdo;
&ldo;嗯,都去休息吧!&rdo;
話雖如此,但今夜註定是個不平凡的夜,多少人輾轉難眠,徹夜未曾闔眼。
謝怡心就一直睡不著,她閉上眼睛就想起,昭武哥哥走時的神態和話語。昭武哥哥失望了,生氣了,她何嘗不是?
現在外面的傳言,都是她偷偷對楊昭武下藥,然後以此來逼他負責,如果她還拿著聖上的一時戲言,去求聖上賜婚,那才是真的不顧廉恥,徹底不要臉。那就算她最後嫁給昭武哥哥,也會一輩子抬不起頭!
她已經失了清白,讓爹爹和師父蒙羞,所以她是絕對不會再做出難堪之事,來讓他們傷心。
那天的一切,她不願去想,不敢去想,想起來心口就疼。
昭武哥哥說的是對的,他中了藥,而自己沒有中藥,為什麼不推開他?為什麼不呼救?從自己偷拿桃花情在荷包,其實這也就是自己所求,不求天長地久,只願曾經擁有。
原來,每一個女孩瘋起來,都是如此不管不顧,哪怕窮及自己一生來為此負責,也無怨無悔。
這樣,等到頭髮花白,垂垂暮光之時,可以有曾經的年少輕狂而回憶,而不是平淡無奇,毫無意義過此一生。
君非凡也睡不著,既然打好了主意,那以後生意的重心,就要改在金陵了。
是在金陵買房子,還是買地重新修是個問題,住哪裡就看怡心的意見。聘禮什麼的,都要開始準備妥當,絕不能委屈了怡心。
而盛怒出走的楊昭武,更是怒氣衝天,他回到將軍府,將自己關起來,讓平雷搬十壇酒過來,他想要一醉解千愁!
曾經以為自己無所不能,能文能武,科舉考試拿得了榜眼,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九門提督,又屢次挫敗耶律隼,還得聖上重用。
結果遇到事情,自己想負起做為一個男人,該有的責任,也做不到。
除了跪著求祖父,求外公,求母親,求聖上,其他什麼辦法都沒有!
而且心心總是說喜歡自己,又幾百里從金陵追到京城。現在木已成舟,她不想方設法嫁給自己,反而還要賭氣回金陵。
心心,她是真的喜歡自己嗎?
楊昭武捫心自問,嘴裡的酒微微發苦,也許那天是真送錯了人,送錯了床!
而皇宮裡的聖上也睡不著覺,阿源連招呼都沒打,突然就離了京城,到底是有什麼急事呢?
他不是還讓老方來求了旨,蓋了印,讓明日就公佈楊昭武和謝怡心的婚訊,為什麼今日就突然走了?
是真有天大的急事,必須馬上處理?還是不想看到,關於謝丫頭的婚事?暗衛報謝丫頭惹了阿源生氣,被阿源趕了出來,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京郊廣化寺,昏暗的禪房內,悅耳的笑聲在迴蕩。
&ldo;哈哈哈,這麼多年了,一個莫須有的訊息,還能讓你方寸大亂,阿源,阿源!你果真情深義重!&rdo;
梅嬤嬤站在黑暗裡,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