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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昀在聽，春聯掉地上。

易昀走上露臺，易望舒眸色轉暗，倏然回首，唇角彎彎似月牙兒。

「小舒。」

「嗯。」

易昀輕輕抱住他，聲音很疲憊：「乖一點，別再鬧了。」

易望舒依然保持著笑，回抱易昀。

耳邊響起低沉的嗓音：「弄亂這個世界，會讓你開心麼？」

笑僵硬地掛在雪白的臉上，易望舒像只沒感情的洋娃娃。

易昀捧起他的臉，鄭重道：「我在這兒生活了29年，其中18年是沒有ai的，那18年人類過的很好。我們不用終端用手機，不用ai管家僱保姆，不用ai手術找醫生。那時候沒有完整的ai工廠，很多人不會失業；沒有ai替考，很多考生不會違規；沒有ai換臉詐騙，很多人不會上當……」

「若創造ai帶來的是社會混亂、規則失控、安全受損。我想，我不會開心。」

易望舒墊腳想吻他的唇，易昀躲開。

「是演算法告訴你，吻我與我做，會讓我開心？」

易望舒垂眸眨眨眼，換了個答案：「不要不開心。」

「是演算法告訴你，安慰我，會讓我開心？」

易望舒雙手環住易昀的脖頸，柔聲道：「那我要怎麼做，你才會開心？」

易昀閉眼不看他，命令道：「anl，收起你的線。」

seraphi藍色豎瞳微閃，心想：是真知道，還是詐我呢？

易昀再次命令道：「anl，不許擾亂系統、入侵資料，收起你的線！」

seraphi不說話。你的指令對anl有用，但我不是anl。

易昀一把掐住易望舒脖頸，把他狠狠摔向露臺欄杆，怒吼道：「anl，我最後說一遍，收起你的線！」

seraphi答：「yes,aster」

隨即放出更多的線，但易昀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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