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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質；他的背後是國家是熱血是腎上腺激素，我的背後是恥辱是背叛是永不磨滅的綠帽子。我想起那個年輕的喇嘛，我死了，他還會在那裡等我嗎？

戰場上是令人窒息的安靜，我就想刑囚室裡的死刑犯，面對可口的飯菜等著最後一槍的到來。可能我是整個戰場上唯一一個希望沉默無限延長下去的人！

刷刷的聲音，是風聲，也是馬蹄踏過衰糙的聲音。我費力的看過去，那個早晨還溫柔的和我調笑的人正踏著夕陽金盔金甲的走出佇列。

孫猴子來了，紫霞死了；楊不愁來了，紀紅錦玩兒完了。我聽見撲哧一聲，是我自己笑了。

&ldo;花布刺，我答應你。不過你要讓我部下安全撤退！&rdo;

唰！朔風驟緊。

我費力的晃晃頭，他說什麼？投降？我好像聽不懂啊！

&ldo;哈哈，你們聽見沒有？常勝將軍楊不愁要投降了！哈哈！&rdo;那人故意用漢語說了一遍，身後士兵慼慼喳喳，噓笑起來。

楊不愁轉身命令道：&ldo;楊四，你帶人撤退。&rdo;頓了頓，翻身下馬，解下隨身佩劍和印綬交給同樣下馬的楊四，撲通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我想他大概說了什麼有愧之類的話。楊四忙不迭的伸手去挽他，楊不愁已經自己站起來了。

對花布刺朗聲道：&ldo;花布刺，放我的部下們走！&rdo;

花布刺哈哈大笑，大手一揮，原本圍著的人馬快速散出一條通道！

&ldo;將軍！&rdo;楊四突然大喊一聲，滾下馬跪在地上，&ldo;您不能‐‐&rdo;下面的話已經哽咽著說不出來。

&ldo;將軍！&rdo;眾人異口同聲的叫著楊不愁，一時間愁雲慘澹，甚至有隱約的哭聲傳出來。

楊不愁慢慢的走過來，我還是不肯相信他真的這麼愛我？

&ldo;慢著！&rdo;楊不愁身後有人大喝。我費力的看過去，原來是林風。

他跳下馬來，連滾帶爬的走到楊不愁面前，說道：&ldo;將軍，林風生是楊家人，死是楊家鬼。林風不能讓您自己走！&rdo;

眾人皆不作聲，林風朗聲道：&ldo;林風只追隨將軍一人！&rdo;

林風的話好像炸開了一鍋熱油。幾十騎奔湧而出，圍繞在楊不愁身邊。場面甚是悲壯。

&ldo;楊不愁，你們還走不走？&rdo;身後的胡人大聲喊叫。

楊不愁站在那裡對林風視而不見，只是看著楊四。楊四慢慢站起來，退回到戰馬旁。突然翻身上馬，大吼一聲&ldo;撤！&rdo;人已經當前沖了出去。

我看見墨墨還在他的胸前緊緊的綁著。

眼前一黑，終於昏了過去！

昏迷的時候，耳邊總是有人嘰嘰咕咕的說話。我聽不懂也聽不明白，身處灰色的空間，沒有看見視窗也沒有看見喇嘛。真的就這樣走了嗎？

我盤地而坐，託著腮幫子想心事。可是我什麼也想不起來，我是誰？為什麼在這裡？這是哪裡？以前是什麼樣？那個視窗是什麼？為什麼要有喇嘛？我都不知道。

只是覺得很熟悉，很熟悉。

迷霧之外有人喊著一個陌生的名字‐‐&ldo;紅錦&rdo;。

沿著聲音走過去，左手右手各有一個男人，模糊的身影，一樣的不清楚。心頭一個激靈，全身已是一片冰涼。頭疼的厲害，我抱著頭坐在地上，死命的堵住耳朵：&ldo;不聽，不聽，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墨墨，紅錦，墨墨很好。&rdo;其中一人突然換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