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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問跟著鏢局已經行了五天路程, 他們走得甚是偏僻,荒郊野外山賊雖多,但一看是威遠鏢局的旗,都不敢招惹。
這一趟走得很警惕小心,無問功夫很不錯,一馬當先打頭陣。
那六師妹景蓉似乎對無問很感興趣,時不時的策馬來到了他的身邊。
「無問,你咋還沒有成家呢?」
「無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你看我如何?」
「哎,無問,你多笑一下嘛,你笑起來應該挺好看的。」
無問被弄煩了,扭頭瞥了眼景蓉:「景姑娘,別說話。」
景蓉頓時心裡一陣憋悶:「我惹你討厭了?」
無問看了看四周,壓低著嗓音道:「這一路行來,太安靜了。」
景蓉失笑:「就是因為太安靜太無聊了,所以才找你說說話呀。」
無問:「你若是一直在我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會影響我的判斷力。」
景蓉:「……」沒見過如此不解風情的男子。
身後傳一陣憋笑聲:「哎呀,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哪!」
景蓉朝他們翻了一個白眼,將手裡的長鞭一甩:「是不是想討打?」
頓時鴉雀無聲。
他們也沒說,這趟鏢到底押的是什麼,景騁風私下對他說,其實沒有人知道這次的押鏢是什麼東西,保密度很高,而且對方給的籌碼也很豐厚。
景騁風不知何時來到了無問身邊,沉聲道:「依我看,今天是走不出這片山嶺了。天已經黑了下來,可以先找個地方歇息。」
無問也不確定,只是問道:「大當家是否也察覺了異樣?」
景騁風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笑了聲:「想不到你年紀輕輕,警惕性很強,經驗也很豐富啊!」
無問也不知道自己判斷得究竟對不對,只是憑著自身認知與本能罷了。
於是趁著天黑之前,他們一行人找了處水源比較近的地方紮了營。
大夥兒吃了乾糧,此時天已經黑透,山嶺總是黑得格外早的。
景騁風安排道:「景蓉,老四老六老七,守上半夜;無問、林猛、老五,看下半夜,聽清楚了?」
景蓉:「爹 ,我也想守下半夜。」
景騁風一臉嚴峻:「關鍵時刻,莫要胡鬧!」
無問帶著單家兄妹圈了一小處休息,此時花雨和尋夢都已經睡著了。
單啼提醒了句:「大哥,你怎麼還不休息?鏢頭不是讓你守下半夜嗎?」
篝火照映著無問俊雅清冷的面容,在這暗夜中更顯深沉莫測。
他拾了一旁的木柴丟進篝火裡,扭頭對單啼說道:「睡吧,我會守著你們。」
說罷,右手握緊了手裡的長劍。
上半夜依舊很安靜,但林子裡的死氣越發濃鬱,無問倚著一旁樹杆,突然鼻尖縈繞著一股奇異的幽香,他想抬手去掩鼻,卻已經來不及了。
無論他怎麼努力,手都抬不起來,靠強大的意念支撐的眼皮沉重得幾乎睜不開。
也不知是夢幻還是真實看到的情景,他竟看到一個腳踝繫著鈴鐺的赤足女子,穿著怪異,一頭墨色的長髮捲曲如水中蕩漾的海草。
如水蛇的腰身繫著一支碧玉短笛,手上捧著一隻暗金色鏤空香爐,手臂上有怪異的花藤刺青。
臉看不清楚,只是感覺那必然是個絕色妖嬈的女子,她每走一步,腳踝上的鈴鐺便清脆作響,鈴鐺清脆聲與裊裊而上的焚香,融合成了一曲絕妙的催眠曲。
無問沒支撐多久,意識很快陷入了漫長的黑暗中。
直到清晨一抹刺眼的光芒照在無問臉上,他猛然睜開了眼睛,起身去喚醒身邊的夥伴。
「醒醒!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