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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梨夜起,瞧見柳娡還沒未,揉著惺忪的雙眼,疑惑問了句:「娡兒,這麼晚了,你還想啥呢?」
「青梨姐姐可有瞧過男人的身子?」
青梨一聽這話,頓時小臉一片緋紅,「你可真沒羞沒臊!」
罵完,又拉過被子掩著紅通通的小臉:「沒瞧過,不過等嫁了人,就自然瞧得了。」
柳娡說道:「你又不知你未來的夫君長何模樣,到時候興許你還不稀得瞧了呢。」
青梨翻了個身,抱著小被子:「若是未來的郎君是沈先生那樣的,我天天瞧著都不會厭煩。」
柳娡又不由得想著他們王爺,也是個能叫天下女子惦記的香餑餑呀!
過往種種一時湧上腦海,惱得柳娡拉上被子道:「不想了,睡覺。」
「是呀,早點睡吧,夢裡啥都有!」說著青梨又心寬的睡了過去。
這一晃,竟又過了兩年,柳娡已過二八年華,說早不晚,正當女子荼蘼年歲。
這一年,青梨受了家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滿二十有二,領了府裡的賞錢出了府。
柳娡說不出的傷感,送了青梨一長路。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青梨拉著柳娡一直哭得厲害,很是不捨。
來接她的,是她從未謀過面的未來夫君,父母瞧了便訂了親,未過問她。
女子向來如此,婚姻大事不由自己做主。
她夫君瞧著個子不高,身形微胖,面相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聽說三代鞋匠,鎮上有兩個店鋪,有門手藝不愁生計。
青梨一心痴迷著沈恪,曾經幻想未來的夫君不知是個甚麼模樣,如今雖不如願,卻也不覺委屈。
反正是普普通通,過日子正好。
柳娡眼眶緋紅,見她夫君站在馬車邊等得有些不耐煩,青梨輕嘆了口氣,哽咽道:「娡兒,你快回去吧,我也得走了,青山不改,綠水常流,我們以後一定還能再見的。」
青梨轉身的一瞬,柳娡心臟一緊,猛的拽過了她的手腕。
「青梨姐姐!」
青梨悄悄抹了眼水,擠出一抹笑來:「嗯?」
柳娡緊了緊拳頭,沉聲道:「你敢賭嗎?」
「賭什麼?」
「賭自己的未來,其實還能有很多選擇的!我知道你不愛那個人,他配不上你!在我心裡,青梨姐姐應該值得更好的人。」
「傻妹妹。」青梨苦澀的笑著,深吸了口氣:「女人總歸要找個歸宿,他家裡條件不錯,也是個本份人,再說……父母之父,媒妁之言,我若就這麼走了,我父母親在當地如何抬得起頭做人?家中還有弟弟妹妹未嫁娶呢,我若行為不端,可苦了弟弟妹妹們。」
語畢,她推了推柳娡的手,可柳娡拽得死緊,不肯放手。
「青梨姐姐,娡兒捨不得你。」柳娡緊咬著牙關,淚珠從眼眶湧出。
青梨給了柳娡一個擁抱:「你不像我,有家人有牽掛,你便找個自己中意的人,幸福過一輩子。」
柳娡抬手抹了把淚水,不再挽留,她拍了拍青梨的肩膀:「姐姐走吧,我可不會像你這麼沒出息,等我……等我穩定了下來,日後必會去看你,他若對你好則好,若是對你不好,我柳娡是個有仇必報,百倍奉還的人,他最好掂量掂量!」
「嗯,好娡兒。」青梨破涕為笑,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那一瞬淚如雨下。
此次一別,也不知何時能再相見?
青山不改,綠水常流,後會有期。
柳娡目送著馬車翩躚在蜿蜒的小道上,直到走遠,這才落寞的轉身緩緩往府裡走去。
馬車上。
那男人瞧青梨一直哭哭啼啼的,臉色很是不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