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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王爺給名份,我也不會嫁人的。」
謝無量狠抽了口氣,冷峻道:「你就莫要再胡鬧了,以前說的那些渾話也切莫再提。」
柳娡便不再與他爭辯,只是問他準備什麼時候把自己送出府去。
謝無量突然從袖子裡拿出兩張文書出來,遞給了柳娡。
「這是身契,這是籍契,你都收好,從此以後你便不再是奴籍。」
柳娡拿著這兩張文書看了許久,眼眶驀地一熱,暗暗做了個吸氣。
「我不是奴籍了,我自由了……」她激動的將契書壓在心口,如重釋負的笑了,「無量哥哥,謝謝你,真的。」
就這一份恩情,不管她以後與謝無量如何,她柳娡也絕不會忘恩負義,往他身後捅刀子。
謝無量捏了下她軟滑的小臉,聲色低啞暖昧:「想謝我,日後拿出點實質的,昨兒嘗得還不夠,這一天腦子裡還惦記得很;要不是體諒你身子不適,便此刻就要了你。」
柳娡嗔笑推開了他:「瞧不出來,王爺還是這麼厲害的色鬼!」
謝無量輕吻著她的耳鬢與頸側,一隻手也不安份的鑽進了她衣底下作亂。
「唔……王爺,我還疼著。」
謝無量風流一笑,收回了手,將她重新攬進懷裡:「那睡覺。」
柳娡也是真的乏了,躺在他懷裡很快沉沉睡去,次日醒來,床側已無餘溫,看來真如昨夜所說的,他大約未時一刻便走了。
又相隔了五日,謝無量還未忘記查帳一事,差人把沈恪又叫去了正院裡。
帳目一大沓,沈恪背後瘮出一層冷汗,謝無量靠進太師椅,冷冽的盯著他,慢悠悠的拿了本做好的細帳瞧了起來。
桌案上的焚香,化成青煙裊裊,在靜謐的空氣中縈繞著淡淡的香味兒,沈恪就這樣站在案前待命,都快兩個時辰。
謝無量吃了三盞茶,看了兩本細帳,未再看沈恪一眼,也未賜座於他。
待看第三本帳時,謝無量不由微微蹙起了眉,之後又快速翻了翻餘下的幾本帳,往案上丟下帳本,傳了聲令。
「來啊,將帳房管事以及做帳的十來個先生都叫來,這王府帳目本王向來不管,這一管呵……倒管出了賊!」
沈恪喉結滾動了下,悄悄嚥了口吐沫星子。他已經很小心將兩個看上去比較正常的帳目放最上邊,卻是不想還是被他瞧出了端倪。
沒一會兒,王府大管事將帳房裡的十來個先生都請了過來,謝無量讓大管家將沈恪拿來的帳目本都分派了下去。
每個先生一個帳本算兩輪,一個傳一個下去。頓時一上午主院正廳裡只傳來一陣陣清脆的算盤聲。
重新核算的帳本都沒問題,就是從四年前開始,也就是沈恪剛來的那一年,帳目開始偷工減料,拆東牆補西牆。
表面看著沒什麼問題,這一核算下來,缺了十萬兩白銀不知去向。
這對家大業大的安榮王府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於平頭百姓,卻是一筆天文數字。
待算盤淅淅瀝瀝的停下,安榮王也擱下了手裡的狼毫筆,風輕雲淡的問了句:「缺多少?」
帳房管事身子抖得厲害,上前做了個揖,回道:「回,回王爺,缺了整好十萬兩白銀。」
安榮王頭大的撐著桌案,默了一會兒,壓著那份肝火。
「想要馬兒跑得快,就得讓它吃得飽。本王也不是一點油水不也不放,這明裡暗裡都懂點道道,但這缺口實在太大了!這今兒貪的若是軍餉,全都得把你們拉出去砍了!」
此話一出,跪倒了一地,一個個嚇得差點哭了出來。
「王爺明鑑,王爺明鑑啊!這不關我的事啊。」
「是啊,也不關我的事,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