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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爺爺已經是在微笑了。

&ldo;也許不用了，與您交談，我自己講得太多了。可我慶幸在與你交談的過程中，我自己在不斷地肯定和明白了一些我久研不明的問題。也可以說，是你啟發了我。&rdo;單一海的小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燦爛，他的變化令爺爺和鄒辛都有些措手不及。

爺爺輕輕拍拍單一海的肩，單一海順從地與他一起向前走，聆聽他說：&ldo;小夥子，你知道我想起誰嗎？&rdo;

&ldo;我爺爺！&rdo;單一海站住腳。

&ldo;是的，你知道嗎，&rdo;他輕輕地對他耳語，&ldo;你像我。大膽死、死大膽。狂人一個哪！可是我恨你。&rdo;說完仰天微笑。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你比我年輕，我無法戰勝年輕。所以，我是失敗者。&rdo;他一臉迷茫，&ldo;昨天我是最後一次看那塊戰場，你以為我良心不安吧？錯了，我是去緬懷我的勇氣和青春，也去嗅嗅那些比我先死的人的腥味兒，包括你爺爺。&rdo;

單一海怔住了，他以為自己戰勝了這位老人，可這位老人根本無視失敗。他的心目中沒有失敗，所以他永不言敗。意識到這一點，他有些憤怒了。可卻又不知怒從何起。所以，他木在那兒，呆呆地看著他向門外走去。

他的步子忽然間沉緩下來，單一海有些感動地笑了。他看出，老人終於被他的話擊傷了，因為他的背影一瞬間老了。

鄒辛緩緩走過來，認真地盯視著單一海：&ldo;你答應過我，不去與爺爺談這件事的。&rdo;

&ldo;是的，可我不與他談，他會更難受。&rdo;

&ldo;可你去找他了，你故意接近他。&rdo;

&ldo;我是說了。所以，他的難受並不屬於那次戰鬥了。他難受只是意識到，他自己老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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