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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福海眸心一震,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又轉眼去看那隻實在瞧不出來是兔子的兔子,這……
祝知宜也被他說得迷惑了,轉頭去找梁徽確認。
梁徽面不改色地回視他,語氣自然且篤定,為他確認:「是兔沒錯。」
又轉頭責問張福海:「張福海,你怎麼回事兒,老眼昏花了?是兔是羊分不清楚。」
張福海回過神來,忙道:「哎喲,老奴這雙花眼!君後恕罪,老奴年紀大了眼拙。」
古有趙高指鹿為馬,今有他張福海指羊為兔:「老奴這湊近了才瞧清楚,確實是兔,雙耳似瓣,圓目靈現——」
梁徽嘴角一抽,聽不下去,大發慈悲揮揮手:「行了,你下去領賞休沐吧。」
「哎,謝皇上,謝君後。」張福海忙退了下去。
祝知宜呆呆地站在雪地裡,眨了眨眼,回過味來了,蹲到他那坨有些難以辨認的兔子面前,輕聲道:「那年在晉州,你給我堆了一隻兔子。」
所以今年他也想送給梁徽一隻雪兔子當回禮,一大早便起來忙東忙西,想給他一個驚喜,結果就堆出了這麼個誰都看不出來的四不像,難免有些挫敗。
梁徽的心軟成一片,也跟著蹲下來,捏了捏他的耳垂,哄他:「這也值當你愁的?」
他左右看看,站起來拾了塊石頭,在祝知宜堆的那坨東西上劃劃削削,彷彿馬良神筆,三筆五畫就把一隻渾圓可愛的兔子雛形勾勒出來,可謂化腐朽為神奇。
祝知宜目不轉睛地盯著,心頭幾分雀躍,不料,梁徽最後不知從哪兒變出一顆紅豆,來了個「點睛之筆」,將它輕輕嵌在小兔子眉眼的中間。
祝知宜一怔,皺起眉惱道:「你——」
梁徽平日裡就很喜歡他眉間那顆硃砂痣,喜歡摸它,也喜歡……舔它。
梁徽勾了勾嘴角:「紅豆生南國,此物最相思。」
祝知宜面熱,小聲說「我不是兔子」,伸手要去摘掉那顆相思豆,梁徽長臂一展,攔在他前頭,兩個人鬧成一團,雙雙摔在雪地裡。
雪厚厚一層,很軟,兩人穿得也厚,但梁徽還是把手墊在祝知宜頭下,整個人撐在他上頭。
天地之間,萬籟俱寂,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梁徽俯身要親祝知宜,祝知宜猶豫了下,他沒做過光天化日之下與人親熱這麼出格的事,梁徽喘著粗氣道:「清規,別動。」
祝知宜跌入他深不見底的眸心裡,心跳悸動。
梁徽如願吻到了祝知宜,他人壞,親了一遍又一遍,還要親口告訴祝知宜:「清規,你堆的小兔子正在看我親你。」
祝知宜瞪圓了眼,梁徽覺得他更像那隻兔子了,伏到他頸窩裡悶悶低笑。
第94章 問者先答
兩人又鬧了一會兒,換了身尋常衣裳出宮逛廟會,料誰見了也認不出這是皇帝和君後,倒像是一對玉結金蘭的少年同窗。
雀躍、輕快、歡喜,興致勃勃、意氣風發。
上一回他們一同走在太平長街的太陽底下還是三年前的夏露節。
雪早就停了,冬日金色的暖陽靜靜灑在攤販、店鋪、青石板路和兩旁的梅樹上,溫和悠遠。
熟悉的青石板路、茶壚酒肆、舞樂教坊,文玩典當無不昭顯著大梁蒸蒸日上興盛繁榮的國力。
祝知宜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深切地感受到自己是真的回到了故國故鄉。
這是他自小長大的地方,是他年少得意打馬而過的都京長街,是他眷戀不捨的家園,是他顛沛流離依舊魂牽夢繞的故土。
梁徽低聲問:「怎麼了?」
「梁君庭,有你是大梁之幸。」祝知宜感慨。
那些他嘔心瀝血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