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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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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當刁賦趕到那個河畔,及時從沙通海的刀下救回納蘭燁時,他一點也沒有後悔,但是,之後,看著他寒疾發作,生生被折磨,生不如死時,刁賦甚至曾想過,是不是那一刻讓他那樣輕鬆地死去會更好呢?如今,看著納蘭燁在這暗無天日,如火爐煉獄般的地方苟延殘喘,刁賦更是心如刀絞。
一向嘻嘻笑笑的風晴雪看著這樣的納蘭燁怎麼也擠不出一絲笑容。納蘭燁是天權的鐵神,一直以來是那樣的神采飛揚;納蘭燁更是她最為依賴的人,四年來,他一直是她的支柱,他無需人同情可憐,他一直是臣民膜拜的物件,如今,一切卻已今非昔比……風晴雪在心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看著已然有淚盈眶的兩人,納蘭燁沉臉道:“收起無謂的情緒。賦,扶我起來。”刁賦應著走了過去,風晴雪則取來裘被鋪在藤椅上,等著刁賦把納蘭燁扶過來。“燁,你的身體……活動不了嗎?”
納蘭燁動了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無憂勿擾。較之一個月前,每個關節都疼,現在已經大有好轉。這半個月來多虧了小璃,不然我也成不了這麼久。”
“不,燁哥哥,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風晴雪叫起來,幾步跑到納蘭燁的身邊,拉住他的胳膊,感覺到他裹著狐裘的臂膀仍不見溫度,眸中的痛楚更甚。
“世事不由人。”納蘭燁只嘆了這麼一聲後立命刁賦和風晴雪收回所有悲傷的情緒,彙報戰況。刁賦勉強地點了點頭,退到一邊,與風晴雪詳細地彙報了此次黎陽城外的戰況。
一個月前,被救回去的納蘭燁因為冰蛭而誘發了潛藏在體內的寒疾。明明是夏日天氣,他卻如置寒冬,那還不打緊,可怕的是,洶湧的寒疾在一天之內就傾入他的每個關節,讓他疼得死去活來。全身的血液似乎也被凍僵了般,他一天天地失去了活動能力,明明還是大活人,身子卻僵硬如冰屍。
屋內擺滿了火爐,卻一點也溫暖不了他。刁璃匆匆地從王宮裡趕來,幾天來傾盡全力地施救仍是束手無策。在寒疾發作的那三天,納蘭燁被折磨得昏死過去好幾次,但每一次他都被凍醒,被全身骨頭的疼痛弄醒。
刁璃束手無策他知道,也許他死了會更好,至少無需受這樣非人的折磨。但是,他不能死。他死了,他的哥哥怎麼辦?他的家國怎麼辦?天璣素來恨天權,無時無刻不再虎視眈眈,不再等待時機傾入天權,一雪前恥。而他天璣所忌憚的向來是他鐵神納蘭燁。如今,不僅有天璣,玉衡也蠢蠢欲動,再加上他在河畔看到了蝶門門主霍天。玉衡與蝶門聯手了嗎?至少從那天的形式來看,納蘭燁可以斷定,蝶門與沙門肯定有勾結。
兩年之前,天權與蝶門就勢不兩立。所以,如今三虎環視天權,納蘭燁身為王兄的依靠,天權的支柱,他怎麼能死!更何況,他還未尋到她……所有的人都說閆靈兒背叛算計了他,不會再回來,但是,納蘭燁不信,不信她對他的情動都是假的,不信她會那麼絕情地看著他如此地苟延殘喘。但是,她在哪?為何在當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即使他派出風門一半的暗人,出動一萬的神策軍尋人還是尋不到……
他的靈兒真的背叛了他嗎?納蘭燁始終不想如此認為。所以,他要等,他要活著,他要她親口告訴他一切,哪怕是最無情的承認背叛,他也要她親口對他說出。否則他死不瞑目。
但是,非人的三天過去了,當他全身僵硬得無法動彈,簡直與廢人無區別時,她還是沒有出現……但是,玉衡和天璣那邊卻傳來了他們調兵遣將的訊息!天璣和玉衡當真要趁火打劫!納蘭燁氣極,當場昏厥了過去。然後第二天,神策府便傳出納蘭燁英逝的噩耗。
自然這些都是納蘭燁的布排。他的身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熬多久,既然他早晚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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