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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呢?」顧司令也不看柳煙塵,盯著陳賦宗就走進門來,在他們之間坐了下來。
「是啊,有些事情想問問柳先生。」陳賦宗被盯得有些發毛,這感覺就像是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發現了一樣。
顧司令聽了,轉頭看向柳煙塵:「他剛才問你什麼了?」
柳煙塵本不想把戒指的事告訴陳賦宗,上次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說的,如果說現在讓他把這件事告訴顧司令,他當然不願意。可他又不會編個瞎話騙過去,一時間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司令之所以會問柳煙塵,就是因為他知道他只會說真話,這下見他不說話,也就明白了些什麼,只是這明白的事情是不是事實,偏到了那裡去,誰也不知道。他瞥了一眼陳賦宗,又接著問柳煙塵:「有什麼事還是隻能告訴他不能告訴我的嗎?」
「沒有。」柳煙塵抬頭看顧司令,繼而就透過顧司令看到陳賦宗的臉,看見他正在向自己使眼色。
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陳賦宗有點發愣。顧司令當然很快的發現了,轉過頭去,正對了上陳賦宗的臉。
「那你說你都問出什麼了?」
「柳先生說他之前住在山裡,剛下山不久,對哪裡都不熟悉,遇到司令真是幸運。」陳賦宗很熟悉顧司令,當然也就很熟悉他現在是壓抑著發火的樣子,也是有些害怕,嘴上就有些不受控制,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就這些?」顧司令看著陳賦宗的眼睛問道。
「就這些。」陳賦宗移開眼睛。
顧司令瞥了柳煙塵一眼,站起身,對陳賦宗道:「時間不早了,你也不要再打擾煙塵了。」
陳賦宗一聽這話,忙站起身來:「是,我馬上就走。」說完,就頭也不抬的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顧司令才又看向柳煙塵。
柳煙塵也緊張起來,他生怕顧司令再問他,他可不想把戒指的事告訴他。
幸而顧司令也沒有問,走到他的另一邊,輕輕托起他的手,撥開袖子看了看他手腕上的綁痕,那痕跡還明顯的在那。
顧司令伸手摸了摸,只感覺入手滑、嫩,彷彿稍一用力,就能擠出水來。
柳煙塵被摸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慢慢把手抽回來。
「賦宗是跟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小時候身子弱,老是被村裡的孩子欺負。他家裡人也不待見他,不給他吃不給他穿,生氣了就打他出氣。我住在他家隔壁,時不常的就給他一些吃的穿的,替他打那些孩子給他出頭。後來到他七歲的時候,他爹被抓去當兵了,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他娘沒過多久也病死了。他有一個哥哥被親戚接走了,卻怎麼也不願意把他也接走。所以我就求我娘,讓他住到我們家。其實我們家也很窮,只有我和我娘兩個人,我們孤兒寡母的生活的已經很難了,加上他就更難了。他也懂得,就幫我娘幹活,一個七歲的孩子,每天天不亮就起來,掃地劈柴燒水做飯,家裡幾乎所有的活他都包了。我們不讓他幹,他也搶著幹。雖然我們盡力不讓他餓著,但他還是瘦弱的不行。」
柳煙塵不知道顧司令為什麼忽然跟他說起這個,但也十分認真地聽著。
顧司令頓了頓,看了看柳煙塵,接著講:「後來我娘也死了,家裡就剩我們兩人了。他比我聰明,我們兩個一起讀書,他比我成績好多了。娘死之後我就不上學了,到山裡砍柴為生。再後來,我就被抓去當兵了。那個時候他正好不在家,他也就沒被一起抓走。可我都走了兩天了,忽然聽說有一個人攔了我們的隊伍,非要來參軍,所有人都說這人大概是個瘋子,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瘋子就是賦宗。之後我們一直在一起,我拼命的打拼,升了官就想辦法把他調到我身邊,最後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也救過我的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