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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一想,似乎覺得這一個可行的辦法。嘴角一勾,眼睛便看向了天上的一輪明月。
月亮很明亮,照的不遠處的屋頂上都是一片銀白,可隱約似乎有一塊陰影。他一怔,沒預兆的就看見了屋簷處正坐著一個人,而那個人,正在看著自己!
那是一個女人,身材十分嬌小,小小的一團坐在屋頂上,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女孩,可那慘白的臉色和鮮紅的嘴唇,卻讓人清楚的知道,她絕不是個普通的小女孩。
柳煙塵從山裡出來之後的這四個多月中,見過的人不過也不少,可若說他從心底不想見到的,恐怕也只有眼前這個人了。
他盯著那個女人,慢慢站起身來,身體戒備著,像是警惕著她隨時衝過來。
屋頂上的女人也站起身來,看著他,嘴角向上一咧,像是從臉上劃出了一道鮮紅的血口,露出了一個不能算是笑的笑容。緊接著,她身子忽然矮下去,越來越低,慢慢從屋頂上消失。
柳煙塵雙眸微垂,一下子就從那間屋子從視窗投射出來的影子中看到了錢班主的身影,以及在距他不遠處的一大團模糊的黑影。
他心頭一緊,翻身從窗戶跳下,幾步跑到那間屋子跟前,撞開窗戶一躍而入。
門內哪裡還有那個女人的身影,只有錢班主一人躺在地上,面色蒼白,雙目緊閉,不知是死是活。
他走過去伸手一探,發現錢班主還活著,從脈象上看似乎沒有大礙,大概只是不知因何原因昏過去了。他扶起錢班主的上身,打算將他搬到床上去,才一起身,忽然發現錢班主的後頸上插著一根明晃晃的銀針,剛才仰面躺在地上,銀針已經沒入了大半根。
這根針插在穴位上,這樣的深度實在兇險,雖然表面上看並無大礙,可一旦拔出銀針,他會有生命危險!
柳煙塵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用白紗緊緊包著的小包裹,仔細開啟,裡面是一片片的半透明白色薄片,他取出一片,塞進錢班主口中。將布包仔細包好放回懷中,這才去將錢班主後頸上的銀針取下。
銀針完全取出的那一刻,一股鮮血頓時噴出,傾灑在柳煙塵臉上,映在他白的透明的臉上,看上去只覺得詭異。
他伸手擦了一下錢班主的傷口,在最初的鮮血流出之後,便不再出血。他試探一下,確定已無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正要將錢班主搬到床上去,門一下子被撞開了。
戲班子的人一下子湧了進來,不管事實如何,他們所見的便是一臉一手血的柳煙塵懷中抱著昏迷不醒的錢班主,若如此還不能確認是柳煙塵行的兇,那麼他手上那根同樣沾著鮮血的銀針則是清楚的證明瞭這一點。
「班主已經沒事了,最晚天亮時也能醒來了。」柳煙塵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麼不妙,還好心的給他們解釋,讓他們不必擔心。
而這話話音未落,錢班主已經被抬走,而他則被人一把揪住了衣領,生生的提了起來。
「你對班主做了什麼?」
「他被人所傷,我救了他。」柳煙塵盯著一屋子人惡狠狠的目光依然面不改色。
「你說班主被人所傷,是被什麼人傷的?」
「我,我不知道。」柳煙塵垂了垂眼眸,不看那人的眼睛。
「你怎麼就正好救了他呢?」壯漢看著他身後大開著的窗戶,以及透過窗戶,正對著的他房間的窗戶也是開啟著的。
「我在自己的房間看見班主房中有人,就過來了。」柳煙塵目光躲閃,這副模樣一看便是心虛。
「是嗎?我看,班主就是你傷的吧。說,你究竟想幹什麼?」壯漢眼睛瞪得像銅鈴,惡狠狠的幾句話下來,口水噴了柳煙塵一臉。
「班主真的不是我所傷,不信的話,等班主醒來一問便知。」柳煙塵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