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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感覺,不過是都做一樣的事情,眾生皆是如此。
他自然也是眾生之一。
直到後來,他的修為高了,師長便漸漸將一些事情告訴他,譬如天諭,譬如命途,譬如佛道。
空無本是不在意天諭的。
他想著有緣自會相見,而情道與佛門的關係大抵也不大,與他的關係就更不大了。
佛門空性,超脫紅塵,大多數弟子都遵循色戒。
他亦是如此想的。
可他沒想到,天道如此,天諭不假,無人可逃脫。
佛門選道是遵循天意的,講究的是順其自然,諸道平等,無高低貴賤也無高下之分,於滿池蓮花中折一朵,其中是什麼佛像便修什麼道。
空無本想修的是慈悲佛道,可若選不到這個,他覺得其他的也可以。
唯獨沒有想過歡喜佛道。
那朵蓮花在他手中盛開的時候,周圍萬籟俱靜,只有流水和風聲,似乎眾人也因覺得荒誕而安靜。
他握著那蓮花想了一想,終究將蓮花收下來。
其實他也可以換一個道,佛門內是允許的。若當真不想修某個佛道,也可以另選,只是終究會得罪某個分支的長老罷了。
可歡喜佛道不一樣,歡喜佛道只有一個人,那一個人就是長老。
但他最後還是遵從天意,畢竟他也覺得眾佛道沒有高下之分,歡喜佛道不是他用心在意過的佛,可這或許也是修行。
因為歡喜佛道的弟子太少了,玄悟又是那麼個不著調的性子,於是入門和拜師都顯得簡略,第二日他便去了歡喜佛殿。
與歡喜佛道的寂寥不同,歡喜佛殿中五花八門,一應俱全。
甚至連所想所思,都與許多佛道不太相同,他有時候也有眼界開闊之感,於是排斥之意也逐日退下去。
他以曾經修佛的平淡心態,泰然專注地修歡喜佛道。
但玄悟笑他說:“你這樣子,連歡喜佛道的門都沒入。”
他應聲道歉,又問:“那如何算入門呢?”
玄悟哈哈一笑,而後道:“當你知何為七情六慾的時候。”
為著這話,空無曾經想了許久。
他早便知道,或許是因為自小在佛門長大,又或許是他生性如此,他比之常人來,情感總要淡許多。
他知眾生皆苦,卻不知苦為何物。
待他修到元嬰,玄悟高高興興送他出師門,一邊往他手裡放尋人的木牌,一邊說:“傻小子,去尋你的七情六慾吧。”
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自己又不是沒有七情六慾,只是大多時候情緒都比較淡罷了。
總歸,他自己是這樣覺得的。
他對所謂情劫中的命定之人也毫不在意,不過是暫且去看看,不強求也不遷就。
於是,後來的所有都顯得所料未及。
他情劫的命定之人竟早心有所屬所愛極深,身有數萬殺孽卻並非大惡之人,身為道修卻又太過心善。
因此,第一眼他便看得出來,伏鈞於二者不可取其一,必受其苦。
但眾生之苦太多了,如此而已,不足為奇。
於是,後來的心軟與心疼,倒顯得稀奇。
他想自己大概是不忍心見純善少年目染濁色,又或者是那時的伏鈞實在可憐可愛,讓他難得動了惻隱之心。
他覺得這本是小事,雖不多言,卻也試圖開導伏鈞。
只是,伏鈞後來終是生了心魔。
空無不太明白為何,卻隱約覺得不願見他陷入瘋魔癲狂之境,破例帶了外人徑直入佛門,又破例為他安神。
思及伏鈞身上魂咒,伏陰那人他也有耳聞,大概伏鈞在伏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