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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管我為什要學琴,我只有道理,其他的曲子,我也不想學,你就教我撫梅花三弄好了。” 淺菁坐在琴案邊,躍躍欲試。
沐月夕臉上閃過一抹異色,撫了首古曲。
“哎呀,不是這個。” 淺菁輕哼了一段曲子。“是這個,你會不會?”
沐月夕心下了然,看了淺菁一眼,琴聲起,歌聲楊,卻不是梅花三弄,“每逢秋去冬來是人去花又別,嘆一聲緣分不該如此難求,所謂的愛與不愛相隔在哪般,為何會讓你寧願白頭也守候?時間已覆水難收,彈訴哀愁淚不休,夢碎後已難再回首,彈琵琶又見當年鏡前你梳頭,撥一首滿花春秀今日月下再醉孤酒,雨落枝頭年復一年誰的白髮留?”
一曲唱罷,淺菁低頭不語。沐月夕起身推開窗,雨已停,院中花殘葉敗,“時間覆水難收,姐姐可要珍惜啊。”
淺菁眸光微黯,輕嘆一聲,告辭離去。
過了幾日,到了十月初二沐月盈十三歲生日,這是她出嫁後的第一個生日,顯慶帝為表達對沐家的恩寵,特意下旨,在榮王府為她大擺宴席。
飲酒開宴,觥籌交錯,樂聲悠揚。
桂花酒入口綿甜,不知不覺中,沐月夕多飲了幾杯,酒意上湧,頭暈暈沉沉,見沐夫人與人交談甚歡,就和小福說了一聲,悄悄地帶著清齊和冬香離席而去,到外面散步解酒。
屋外的空氣要廳內清新許多,深秋的夜晚,更添了些許涼意,沐月夕靠坐在廊下,輕舒一口,廊外種著幾株秋菊,冷香撲鼻。
忽聽到環佩叮噹響,側目而視,是香蓉扶著沐月盈走了過來。今日的沐月盈明豔動人,穿著橘紅色鏤金刺繡的衣裙,挽著淺橘色披帛,梳著飛天髻,帶著宮裝鳳釵和五彩華勝。
“姐姐又逃席了。”
“我出來醒酒。”沐月夕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襟。
“姐姐,你看今天居然沒有月亮。”沐月盈指著夜空,笑道。
沐月夕抬頭看天,夜夜空上無月,只有滿天繁星,淺淺一笑,道:“今天是初二,自然沒有月亮,到十五,這月就圓了。”
“是啊,今天是初二,是沒有月亮的,所以啊,我叫月盈這名字,真是名不符實,還不如改名叫沐月無更好。”沐月盈略帶嘲諷的冷笑道。
沐月夕眉間微蹙,斜睨她一眼,“隨便你。”轉身走了兩步,停下來回頭,“郝連沐氏。”
唇角一勾,閃過一抹冷冽的笑,沐月夕揚長而去,沐月盈的所作所為,早讓沐月夕寒了心,要是不顧念著那點 血親,是絕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她的。
沐月盈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衝著沐月夕遠去的背景,咬牙切齒的咒罵了一番,才跟著沐月夕的身後回到廳中。
宴罷,賓客各自散去。
沐月夕也隨父母回家,上車時,淳于容走過來和沐晚謙話別,兩人雖沒說上話,但是總算見上一面,解了些相思之苦。
江湖人喝的烈酒要比普通的酒後勁兒大,淳于容回到驛站就顯現醉意。沐月夕看乖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白皙如玉的臉被酒氣燻得徘紅,飛揚的眉微微皺起的淳于容,啼笑皆非,這人到底在開心什麼呀?明明是別人成親,他卻喝得這般的愜意。
“侯爺?”
不吭聲。
“淳于容?”
沒有反應。
“三郎?”
壓根不理她。
沐月夕放棄喚醒他的打算,伸手幫他披好被角,起身要走,不想一個踉蹌,幾乎摔倒,低頭一看,一截衣角被醉醺醺的某人緊緊地拽著。
沐月夕無奈地笑,重新坐下,小心地去掰開他的手,只是淳于容抓得很牢,怎麼掰都掰不開,讓人很是無語,這人不是乖寶寶嗎,怎麼會今天這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