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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端著杯子靠過去。
誰曾想這人得寸進尺直接靠在葉容身上,虛弱地枕著他的肩膀,唇色發白一副懨懨的樣子,說出的話卻很有精神,他柔聲道:「容容,你身上好香。」
葉容手一抖,差點把水杯的熱水灑出去。
挑明瞭心意後的傅聞遠簡直讓葉容無力招架,他從沒想過傅聞遠原來是這種打直球選手,幾棒子就要將從沒被這樣調戲過的他打懵了。
葉容好不容易穩下心神,利索地用藥堵住了他的嘴。
傅聞遠如願地被葉容一勺一勺餵完了藥,又不情不願地被塞回自己的窩裡去。
傅聞遠故技重施,躺下沒多久便又嚷嚷自己冷。
這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葉容感覺自己倒是要先沸騰了。
可還沒等葉容說什麼,傅聞遠就又半真半假地說了一句,「容容,我好想我母親,小時候生病,她總會把我抱進懷裡哄一鬨,說只要睡一覺病就會好了,可惜她……不會再在我身邊,後來我也就不敢生病了。」
葉容不知道隨著他的話想起了什麼,神情看上去有些感同身受的動容,低頭看著難得顯露出一兩分脆弱的傅聞遠。
葉容在心裡嘆了口氣,慢慢躺下側過身面對面抱住他,拍著他的背哄小孩子一樣,「睡吧,我陪著你,難受了就告訴我。」
傅聞遠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只覺得他像是裹著奶油的草莓,只是乖乖地在眼前晃著,就讓人想迫不及待地去嘗嘗他究竟是怎樣的甜蜜。
而他的這朵一定很甜很甜。
傅聞遠想著,竟然真的如同回到母親的懷抱一般,在葉容懷裡安心睡了一個好覺。
只是他半夢半醒間,腦海中恍惚憶起那個燒玉真人的話。
——他不止忘了我,也忘了你。
——他會不會重新愛上你,還未是個定數。
——雲山君,你的時間不多了。
燒玉這個人總是這樣神神叨叨的,說些沒頭沒尾的話。
從幾年前他偶然來到這個廟中見到燒玉開始,就和這個半瘋半顛的道士結下了不解之緣。
雲山君的那座神像本來是無臉像,也是燒玉那個怪人刻成了傅聞遠的樣子,並且一意孤行稱呼傅聞遠為雲山君。
……
傅聞遠身體底子好,睡了一覺發了熱汗,起床的時候已經沒什麼症狀清爽精神了許多。
兩個人前幾天也在這渡雲山裡玩了個遍,下午便回去了。
葉容例行要先回家一趟看看葉盛,卻在樓下看到葉盛和一個女孩子面對面站著,不知道在說什麼。
葉容愁起來,躲在樹後拿出手機搜尋「孩子早戀怎麼辦?」
對面的女孩梨花帶雨一直在哭,葉盛一臉事不關己的淡漠,偶爾出聲說幾句話也是沒什麼溫度的「不行,不要,不可以。」
葉容聽著更加愁雲慘澹了,哆哆嗦嗦地繼續搜尋「孩子是渣男怎麼辦?」
葉盛和她待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但又不想傷人心地說道:「我送你回去,我們沒可能的,別想了,你以後會遇見更好的人。」
葉容稍稍有些欣慰,好在這孩子還不是徹頭徹尾的沒良心。
他看著葉盛將人送走了,自己才從樹後走出來先上樓去。
家裡依舊被葉盛打掃得一塵不染,連窗臺上魚缸裡的那兩條金魚都看上去生活得十分愜意。
葉容去燒水喝茶,沒等太久葉盛就開門回來了。
葉盛看到他先是一愣,才回過神來換鞋進屋。
葉容泡了壺金駿眉,先倒了一點水燙著杯,抽空才問了葉盛一句,「把人送走了?」
葉盛沒問葉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