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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多加了一句,「剛剛無意提到說您喜歡錦軒齋的菜品,葉先生聽了後很上心地說要去一趟,正好去傅氏順路,可以載他一程。」
傅聞遠雖不喜形於色,但眉宇舒展卻也看得出心情不錯。
……
葉容蹭車蹭到錦軒齋,剛下車卻又想起什麼似的拐回去敲了敲車窗,傅聞遠降下車窗迎上他笑容滿面的臉,「中午想吃什麼?可下單隨點,專員送達。」
「我想吃你……最喜歡吃的,有些好奇。」傅聞遠說話大喘氣,聽得葉容額角一跳想教他正確的斷句方式。
兩人商量完,傅聞遠的車才不疾不徐地開走,而葉容拿著傅聞遠的會員卡進了錦軒齋。
錦軒齋的裝修風格走的是復古的古典園林風,長廊曼回懸牙高啄,一亭一席,亭臺樓閣下的池水仔細看的話甚至能瞧見幾條遊魚。
葉容跟著古裝服飾的服務員剛拐過一個短廊,就和出乎意料的熟人撞了個滿懷。
他急忙說著抱歉,看清楚來人是誰也仍舊面不改色,低著頭錯開身繼續向前走,好似對面就是一個狹路相逢不小心撞到的陌生人。
「哥,那是阿容麼?」
如果不是許黎出聲詢問,許決也幾乎快要覺得自己剛剛是錯覺了。
葉容自己點了一大桌子菜,把謝山提過的菜都點了個遍,拿起筷子手在輕微發抖時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對許決或許並不是完全沒有反應。
尤其是他和許黎站在一起時,曾經那種無法擺脫的窒息感像又要捲土重來。
凡是真心愛過的人都知道,白月光是利器,殺人不見血。
葉容自嘲,他可是被殺死過太多次了,血淋淋的簡直要死不瞑目。
他神情不變地吃著滿桌的精緻菜品,不是淺嘗輒止地品品味道,而是不知饑飽地胡吃海塞,像是想把心裡那塊吐不出來的石頭壓回去。
後果就是還剩半桌子菜的時候他就跌跌撞撞衝進洗手間將那些價值不菲的飯菜吐了個乾淨。
他捂著胃起身,在洗手檯前捧著冷水往臉上撲,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通紅著眼眶一抬頭就透過鏡子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許決。
葉容抓緊了洗手檯邊沿,緩了一瞬才拽著旁邊的抽紙一點點擦乾淨自己的狼狽。
將沾了水的紙團丟進垃圾桶裡,葉容轉身就要走。
「你裝什麼裝。」許決在後面突然開口。
葉容站住腳步,反問道:「我裝什麼?」
許決的聲音冰碴一樣,「為什麼裝不認識我?」
葉容還是沒回頭,無所謂道:「沒必要。」
許決被葉容滿不在乎的語氣挑釁了一樣,猝然口不擇言起來,「我說怎麼捨得滾了,原來是長本事了,扒上更有錢有勢的,葉容你賤不賤啊,當一次狗不夠還要去當第二次!」
許決的壞脾氣總是這樣不加遮攔地砸向葉容,從不在乎他是不是也會疼。
葉容不想再和他過多糾纏,嚴重透支的感情讓他心力交瘁,他不發一言就要往外走。
然而下一瞬他被一道猛力拉住抵在門板上,許決壓上來束縛住他推拒的雙手,疾言厲色道:「別再故作姿態,我知道你是在氣我,葉容,你愛我這麼多年,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麼?別說我不信,你自己信麼?」
葉容望著這張曾經讓自己朝思暮想的臉,他的恃愛無恐讓葉容越發意識到自己從前有多可笑。
他是有多縱容才會讓許決覺得劃一刀不疼,千刀萬剮還覺得他是個木頭他不會疼。
葉容在這一刻反而真正冷靜了下來,彷彿有一雙手抓住了他的心臟,尖利的指甲刺進去,足夠疼痛也足夠清醒。
他毫不躲閃,輕輕笑著問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