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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如今,他覺得,他們都變了。
杜楚瀾學會了忍耐,他也學會了釋懷。
只要杜楚瀾,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還是可以牽起她的手,往以後走。
「對了,平安怎麼還是那麼黑,這都回宮多久了。」裴景修想到了杜楚瀾身邊的小太監,忍不住想笑,那一張臉,黑的和宮裡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你還笑話人家?」杜楚瀾手拍了一下裴景修的胳膊,「他在淅州待了一個月,那大夏天,他就在大壩那待著,換誰都黑。」
「但他倒是做了件大好事,」裴景修笑的開懷,「淅州發了大水,但大壩抗住了,也是護了一方平安,不枉費他這個名字。」
「平安,平安,是個好名字,」杜楚瀾也笑了,「不過平安也是不容易,在淅州待了那麼久,後來又怕引起別人懷疑,自己從淅州出發回宮,一路上也是受了不少罪,這孩子打小就沒出過宮。」
「你定是好好賞了他的。」
「那是當然,」杜楚瀾得意的挑眉,「我這個人雖然不是好人,但也是個護短的人。」
「你父親昨日上朝了,我瞧著,氣色好多了。」
「那你去看了太后沒有?如今天天禮佛,但臉色還是難看的很。」
「怎麼沒見,昨日還叫我去,訓了一頓,說我專寵你,實為不妥。」
「看,看,都急了。」
杜楚瀾和裴景修就這麼閒說著話,也只有面對彼此,倆人才能說些話。
最後還是裴景修先睡了,他每日都是要比杜楚瀾累些的。
杜楚瀾看著他的臉,看了很久。
裴景修以為他們之間,沒有秘密,其實不是的,如今已經有了。
齊鶴鳴的刺殺,杜楚瀾沒有說與裴景修聽,這是她和齊鶴鳴之間的事情,這個仇,她要自己報,他要讓齊鶴鳴,鑽心撓肺的痛。
還有一件,就是杜楚汐。
杜楚瀾實在不知,杜楚汐如此灑脫的性格,怎麼會喜歡上裴景修這樣心慈手軟,有時候還有些優柔寡斷的人。
不行,杜楚汐嫁給誰都可以,唯獨裴景修不行!
嫁給裴景修,那才是真正的用命獻祭,不值得。
杜楚瀾是真的為了杜楚汐好,故而往國公府送東西的時候,每次都會有杜楚汐那一份。
這不,杜楚汐穿著杜楚瀾送的衣裳,去了遠平侯府的宴席。
鎮國公家的幾個孩子都來了,其中最耀眼的就是一身紅衣的杜楚汐,崔氏覺得臉上有光極了,走起路來也是氣昂昂的。
蘇氏則不在乎這些,遠平侯夫人早就拉著她說話了,皇后的母親,誰都要高看幾眼才是,小輩們先是陪著長輩說了說話,然後就自行去玩了。
杜楚汐身邊圍了一圈的姑娘,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杜姑娘,好久不久!」
一個男聲,透過人群傳來,姑娘們轉頭就見一個黑衣勁裝男子,那男子面板不白,但相貌精緻,看的好些個姑娘都紅了臉。
「葉公子,」杜楚汐笑彎了眉眼,「也沒多久沒見呀。」
來人正是遠平侯嫡長子葉凌。
杜楚汐和葉凌,那可是在邊境有一年交情的好兄弟。
「我跟葉公子說會兒話,待會再教你們啊。」杜楚汐和身邊的姑娘打了招呼,然後跑向葉凌。
等他們走遠,那群姑娘就發出了一陣嬉笑。
有的說倆個人般配,有的花痴葉凌。
但已經走遠的倆人是聽不見的。
「好久不見,阿汐!」葉凌拍了拍杜楚汐的肩膀,「待會打馬球啊?」
「好啊,怎麼,沒我你贏不了?」杜楚汐挑眉。
「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