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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急急地說:你能來一趟平嶺嗎,四萍的案子,又有點新情況了。
韓丁先是愣了一愣,繼而冷淡地說:我不去了。我不想再聽這個案子的事了。
老林說:你最好過來一下,我找到了一個證據,證明四萍最後並不是死在張雄手上的,你來了我跟你說。
韓丁又愣了一愣,他判斷不清自己的神經是否已經麻木不仁:愛誰是誰吧。他說:張雄自己不是都承認了嗎,他用刀捅了四萍?
老林說:對,他捅了四萍,但沒捅要害部位,三刀都不深,都不致命。所以下一步我要按傷害罪,而不是殺人罪,替他辯護!
傷害?韓丁似乎清醒了:那四萍是怎麼死的?
老林說:是頭骨被鈍器擊碎,她的頭部傷是致命傷!我有充分證據證明那天張雄從始至終並沒有擊打四萍的頭部!
韓丁再問:那是誰打的?
老林停了兩秒鐘,說:那就只能有一個人了。
韓丁問:誰?
老林說:龍小羽!
三十六
在老林半夜三更把電話打到韓丁父母家的第二天上午,韓丁就乘坐飛機匆匆趕到了平嶺。他是和父母吵了一架之後丟下那堆讓他焦頭爛額的書本和筆記離開北京的。他很少見父親發那麼大的脾氣,很少見父母在對待他的態度上那麼空前一致。母親一向是護著他的,這次也真的生了氣:你爸把學校都給你聯絡好了,把監考人也幫你找好了,我也是向單位請了假在家給你做飯照顧你的,你太不懂得尊重別人的勞動了。你要是就這麼走的話,以後我們就再也不管你了,我們可是說到做到的!
父母真的發火了,但韓丁還是義無反顧地走了。他到達平嶺的這一天下午在老林下榻的賓館和老林見了面。老林說:“我之所以讓你馬上來,是因為姚大維今天下午已經帶著人上北京抓龍小羽去了。龍小羽過去是你的當事人,你幫他辯護這個案子現在在咱們這圈兒裡也出了名,這個剛剛翻過來的案子一旦再翻過去,對你肯定是有些負面影響的。所以有關情況你應該早點知道。”
韓丁這時還處於震驚和迷惑的階段,他還是不敢相信那場已成定局已成歷史的案件這麼快又發生了逆轉。他茫然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張雄死到臨頭又翻了供?”
老林搖頭,說:“張雄沒有翻供,這事還是姚大維先發現的,他對龍小羽這案子始終有懷疑。他仔細研究了張雄和那幾個同案犯的口供,他們對那天晚上行兇過程的供述基本是一致的。張雄只是用鐵鍬把兒打了一下祝四萍的腰部,這一下沒有對祝四萍構成大的傷害,祝四萍被打倒後還踢了張雄的下部,踢得力量還很大呢,張雄是被踢急了才動刀捅她的嘛。法醫鑑定我也仔細看了,那三刀都不是致命傷,只傷皮肉,未及器官,傷口的出血量也不是造成死亡的主要原因。法醫鑑定寫得很清楚,祝四萍的致命傷在頭部,是頭部遭受重擊後導致顱骨破裂而死亡的。我在和張雄談話和向其他兩個同案犯調查時也著重問了當時他們行兇的過程,他們都否認擊打過四萍的頭部。現在公安機關根據審訊中發現的這個情況,重新做了現場分析,已經明確認定刀傷在前,棒殺在後。從刀口的情況看,絕不是在祝四萍已經死亡之後才刺的。前兩天省公安廳的專家也都來了,再次做了現場實驗,認定龍小羽袖口上的那個噴濺血點,完全可以在他用鐵鍬把兒擊打被害人頭部時產生。再把龍小羽留在鐵鍬把兒上的掌紋的位置與張雄留在鐵鍬把兒上的掌紋位置進行比對分析和力量計算,結果也是肯定的。也就是說,祝四萍頭部遭受的致命一擊,肯定是龍小羽所為。根據老姚他們分析,龍小羽第二次返回工地辦公室時看到祝四萍受傷,他先是想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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