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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晃了半天才找到一個相對比較安靜,寬敞的地方。同時又跟岑旭隔開一定的距離。
身邊有人問他什麼,岑旭扣著手,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冰冷的視線在一次看過來。比上一眼直白,也比上一眼嫌棄。
馮景覓被看的很不自在,清了清嗓子,低頭,把襯衫多解開的一枚水晶紐扣扣上。
馮景覓扣上紐扣,冷靜兩秒,忽然有些懊惱。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他教訓習慣了,竟然變得如此奴性。
再看他。
對方已然撤回眼,端起酒桌上的紅酒抿了一口。
馮景覓凝視著岑旭凸出的,性感的喉結,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回憶起一句話。
是在岑旭某次喝醉酒,兩人在酒店留宿的時候他說的。
馮景覓就是一杯紅酒,紅酒最關鍵的就是需要一點點,慢慢品嘗,如果一次喝太多,喝醉只會有不美好的感受。
那個時候馮景覓還沒和岑旭發展到可以做全套的地步。如果馮景覓說她跟岑旭開了五六七八次房間還沒真正在一起,那麼純情的行為別人肯定不信。
岑旭不是那種喜歡鯨吞蠶食的饕餮性格,在馮景覓被一步步鯨吞蠶食的時候,他表現的很尊重,很有耐心,完全是一副儒雅的謙謙君子形象。
那份儒雅岑貴,就跟此刻品嘗紅酒的表情如出一轍。
不過如果岑旭在任何時刻都如此儒雅,馮景覓不會這麼對他的身心那麼迷戀。
他不穿衣服時的模樣,對比穿衣服,簡直判若兩人。這大概就是大眾口中所謂的衣冠禽獸。
李若青推門出去,沒多久再進來,很自然的走到岑旭位置的旁邊,有人很識趣的讓出地方,李若青仰著臉道謝,明眸皓齒,在鎂光燈之下面板尤其的粉嫩。
乍一看,好一對郎才女貌啊。
馮景覓只覺得自己的嫉妒心差點控住不出,好勝心頓時被激起。
有人湊過來,溫熱的氣息噴灑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那些事,妾有情郎無意啊,你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我小叔愜意的很。」
對方說這話的時候,室內的音樂聲音很大,李若青湊近岑旭,一臉親暱的說了什麼,岑旭垂著眼,聽完三秒才搖頭笑開。
馮景覓記得岑旭有潔癖,不管男人女人,一律不喜歡被靠近,除非關係很好,或是讓他有感覺的女人。
她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轉過臉,看著岑遠那張還算拿得出手的面龐,「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沒事,我就想知道你考慮的怎麼樣?要不要接受我的邀請?」
馮景覓莞爾一笑。
「那要看你有沒有誠意。」
「你要什麼誠意?」
「我是個俗人。」
岑遠搖頭,「行行行,大家都是俗人,說罷,多少?」
馮景覓說了個數字。
岑遠:「我跟著你幹行嗎?」
馮景覓被這句話逗笑,還要再說什麼,話筒被塞到手裡,冰涼的觸感。
唱歌可是馮景覓的短板,不誇張的說,是所有短處裡的短板。
守著岑旭,又守著有「麥霸小仙女」之稱的李若青,馮景覓打死也不會唱。
偏偏還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勁兒的起鬨——
「覓姐的聲音那麼妙,唱歌肯定好聽。」
馮景覓端坐在沙發上,說什麼也不起身,「我五音不全,唱歌跑調。」
「沒關係,有些歌就得跑調了才好聽。」
「對對對,聲音好聽的話,跑調也有的聽……」
岑遠往後倚靠,翹著二郎腿看好戲。
在場的人馮景覓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