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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因站到他面前，見他一言不發地盯著自己看，還以為是自己這身搭配有什麼問題。

低頭上下看了看。

黑色針織打底衫, 外面一件紅色長款大衣，包臀裙, 再配著一雙過膝長靴。

有點偏成熟的風格，她之前沒這麼穿過，是最近跟著微博上一個穿搭博主學的。

紀因沒感覺自己這麼穿有什麼問題，眼裡透出一絲困惑, 不解地衝著他眨巴了兩下。

正想要問，就聽他喉嚨間盪出一聲笑，低低的，磁性又好聽：「怎麼今天穿得這麼漂亮？」

她被誇得一愣，沒怎麼想的脫口而出道：「這樣和你站一起看著更搭嘛。」

在過去，衛衣和牛仔褲是段昂最日常的穿搭，自從一年前他搞了個遊戲開發的團隊，成熟穩重的襯衣和西褲就成了他標配。

她還在上學，每天穿得就還很學生氣。

平時也沒什麼，但今天要去參加他團隊的慶功宴，要見那些平時和他一起工作共事的人。

紀因就想著自己也穿得成熟些，至少不要讓別人覺得她看著好小哦，像他的妹妹一樣。

段昂看著仰臉一臉認真模樣的小姑娘，唇彎了下，漆黑瞳仁裡笑意更重。

打扮確實是成熟多了，像大人了，可那雙杏眼黑白分明的，帶著獨屬於小孩子的那份乾淨純粹。

他抬手揉了揉她頭，勾唇，語氣溫柔帶著笑：「我們天生一對，不管你穿什麼，我們站在一塊兒都般配。」

「……」

紀因被他用自然而然的語氣說出的天生一對弄得臉紅了下。

坐上車，段昂俯身給她扣安全帶，聽見她嘟噥了句：「剛才你盯著我不說話，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這麼穿呢。」

「嗯？」他眼抬起，有些不解地看著她：「你這麼好看，我為什麼不喜歡？」

「因為我從前都不是這麼穿的嘛，我之前的穿搭比較偏向於，嗯……」她不知該怎麼表述，歪了歪腦袋，回想了室友對自己的形容：「軟妹風。」

「我就以為你比較喜歡我之前那樣，不太喜歡現在打扮得稍微成熟的樣子。」

「不會。」他笑了聲：「你哪種樣子我都喜歡。」

「咔噠」一聲，她身前的安全帶被他扣上，他坐直身子，也給自己繫上安全帶，修長好看的手搭在方向盤上。

開出一段路，他想起什麼，唇角壓著笑問：「因因，你知道你什麼時候的樣子我最喜歡嗎？」

「什麼時候呀？」她側過臉去望他，好奇睜著大眼睛問。

「你自己先猜。」他揚唇，故意賣關子。

紀因思索了會兒，她自己就很喜歡看段昂認真工作，敲那些她看不懂程式碼時的樣子。

那時的他，她覺得連皺個眉都好帥好有吸引力的！

以此類推，她明白了。

「你喜歡我認真看書學習時的樣子。」她小聲又確定道。

段昂聽到這麼個純潔的回答，沒忍住笑出聲。

「不是。」他否認。

「咦？」

開到紅綠燈那兒，段昂踩下剎車，偏過頭，和她那雙烏溜溜的眸子對視上。

小姑娘應該是在眼睛上化了妝的，眼尾感覺有點紅，還帶著點細細的閃，看著嫵媚之中又有幾分楚楚可憐。

很像某些時候被欺負的樣子。

「我最喜歡……」

他臉上一副正兒八經的表情，害得紀因以為他要說什麼，下意識身子都坐直了些。

然後就聽他笑了聲，車裡就兩個人，不知為何他壓低了些，音色也變得啞啞的。

憑藉幾年的相處經驗，紀因忽然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