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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平躺著,李修嶽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纏繞她的秀髮。
李修嶽心裡有一番計較,默默思量許久才開口:「雖然我是家族企業,公司的地位卻是真刀真槍搏來的。今天我母親也說了,我高中就去了美國,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事都是自己拿主意,一來二去養成習慣,現在成年,更不喜歡別人幫我拿主意……」
雲初輕輕提了提眼皮子,張開眼看他。
李修嶽垂眸,兩人久久相望。
她眨了眨眼,自然明白李修嶽此番話蘊藏的深意,六個字概括:他不是媽寶男。
不過同樣的意思,從李修嶽嘴裡一說,瞬間就委婉大氣多了。
雲初動了動身子,往他身邊靠近,打了個呵欠,鄭重點頭:「嗯。」
「嗯?」
「嗯。」
「嗯?」
「嗯!」
李修嶽淺笑,「嗯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她閉上眼睛,「我知道了。」
「就沒別的表示?」
「要什麼表示?」雲初睜開眼,「慰問慰問你?」
李修嶽又笑了,「怎麼慰問?」
雲初翻身爬起來,趴到他肩膀上,湊近他的耳朵小聲說了幾
個字,男人喜上眉梢,揚起眉沉吟。
正要開口說話,雲初抬手抵住他的嘴唇,不給說話機會,「不過要等到……我心情好的時候。」
李修嶽便問:「你什麼時候才叫心情好?我看你現在心情就不錯。」
雲初斂起眉,拉被子蓋住自己,悶聲悶氣的說:「我喝醉了,頭還暈著呢。」
話雖然這麼說,手卻探進被子裡,有一下沒一下的亂動,語氣驚訝又無辜:「好滑,用的什麼沐乳露……」
「……」
「……」
一個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能抵擋得住幾下。
不多久他起身,手臂撐她額頭兩側,輕輕撥開她嘴角的髮絲,細細觀摩打量,由上/往下輕/啄。
由輕到重,逐漸失/衡。
雲初閉上眼,呼吸帶著淡淡的酒精味兒。
很快被抽/絲剝/繭,就像剝洋蔥一樣把她一層一層剝開。
愛如洶湧澎湃的潮水,鋪天蓋地襲來。
昏黃燈光在牆上打出剪影,搖搖晃晃,如狂風中放肆搖曳的枝梢。
雲初身上很快掛上薄汗,甩頭髮翻身,皺著秀氣的眉毛坐了/下/去。
李修嶽閉著眼,胸膛劇烈起伏,狠狠的吸了口氣。
……
……
兩人忘我,不知疲倦。
不知今夕何夕
臥室靜悄悄的,不過能聽見外面北風颳過,吹在窗稜子上的聲音,雲初翻身又睡了過去,她事後疲倦,一向是沾枕頭就睡。
李修嶽卻又些睡不著,掀開被子起來,拿了件睡袍披上,到外面臥室倒水喝。
站在落地窗前,端著水杯,看著窗外風景慢悠悠的喝了一杯水,抬手把兩邊窗簾拉上。
開啟電腦處理檔案,這個時候電腦突然推送出來一個廣告介面,某某品牌今年剛出的新款戒指,一個念頭忽然閃過,他鬼使神差的點了一下,直接跟著連結進入整個網站,主打系列一一羅列,李修嶽單手撐著沙發細看,食指無意識的揉下巴。
看了許久沒有讓他驚艷的設計,不過卻撥開書桌旁邊一堆檔案,從最下面找出一張a4紙,疊出窄窄一條,整齊的撕下來。
捏著這條紙,站起來回臥室。
雲初還在繼續睡覺,睡的很沉,他走到床邊,彎下腰,拉出女人纖細的右手,握住手腕,捏了無名指,用紙條比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