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沒良心的小子,“回去幹嘛?做個好丈夫?做個好弟弟?”
“嘩啦啦”。
雲翔手中的東西散落一地。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雲翔猛地吼出來——方才在山上的怒火,此刻才找到了宣洩口,“你知不知道我想要裝作沒發生過——我是想要裝作沒發生過!然後回去……回去……可是根本回不去!回不去!”
“那你現在要做什麼?”撿起地上散落的一隻麵人,那是自己買了送他的——他跟梓康一人一個——真是那麼決絕的要走,又何必要帶走這個?不開竅的小野貓……真是要折騰死他才甘心不成?“要真是我做得惹了你展二少了,你大可以跟我說明白,現在要回去——展雲翔,你不覺得自己更殘忍?”
“我……”不知怎麼回答他,或者根本也無法回答。
就這樣僵持著,兩人對峙了起來。
終於,沈世豪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麵人,走了過去:“雲翔,你到底在堅持什麼?”
理所當然,得不到他的回答,他此刻,只是盯著他,眼裡是說不出的複雜——或許是感動,也許是愧疚,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依戀。
“我不逼你,也不要求你如何回應我……但是你現在回去,就能面對他們兩個了?你保證你自己能安然無事?”世豪慢慢走過去,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去鉗制住他的雙肩,“不,你不能——你不能保證自己能安然無恙——儘管你佔盡了道理佔盡了先機,可是你不夠理智——不要反駁我,你必須要承認,很多時候就是容易衝動——所以,你會被他們倒打一耙,雲翔……你不能現在回去,至少……在相好怎麼對付展雲飛之前,你不能回去!”
“要你管!”掙扎了兩下,卻聽到他抽氣的聲音,猛地好似雷擊,僵在了那裡,半晌,才動了動唇,“你……怎麼……”
“還不是拜你展二少所賜?”苦笑一下,伸出手來,上面的傷口並沒有處理過,斑駁的齒痕上還夾雜著絲絲血跡。
六十一、心結
六十一、心結
人生,如果偏離了軌道,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任由他拉著自己離開了一片狼藉的屋子,穿過長廊,走過涼亭,走過拱門,停在一處滿眼金黃的花田前——是大片的萬壽菊,開得熱烈而富有活力,每一朵都在綻放自己的光彩,大片大片的集結在一起,顯得十分耀眼。
“帶我來這裡做麼事?”雲翔不喜歡菊花——因它雖有風骨,卻太過熱烈——這樣的熱烈讓他覺得對自己根本就是一種諷刺——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去爭去奪去搶,縱然有紀叔和天堯,可是……紀叔對自己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而天堯……天堯總是要聽紀叔的。這一點上,他從不懷疑,也從不想要打破過——天虹……天虹的行為他是絕不能釋懷的,而紀叔……沒有了天虹,他自然也不會繼續幫著自己——於是,一定是自己又是孤家寡人了——即使天堯再怎麼幫他,也不能違拗他爹的意思——所以,即使不是集體大叛變可也要差不多了……他,展夜梟,最終也只是一個人而已。而這些大片的菊花,開得那叫一個欣欣向榮,卻好似在諷刺他的孤家寡人一樣……
“給你發洩。”沈世豪絕不是那種“風雅”的人物,更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君子。他帶他來,也只是抱了個單純的心思——有了一肚子的悶氣而不發洩出來,當然要憋壞的,他可看不得他一臉的委屈,“是踩是拔,由你。但只能出氣就好。”又把衣兜裡常備著的那雙皮手套給他戴上,“別傷了自己。”
溫柔,也是一種毒藥,這種毒藥要比世上任何一種毒藥都來得讓人措手不及——它能慢慢侵蝕了一個人的心魂,透入到一個人的骨髓中去,慢慢的,輕輕的,柔柔的,在你還未察覺之際,就讓人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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