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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冷淡慣了，原以為只是丟失一份感情，不太放在心上，可到今天，他才發現自己不是不在意的。

如果他還有情愛，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黎澄，他喜歡他。可他沒有，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字斟句酌，不敢輕易開口說喜歡，他只能陪著黎澄，日暮寒暑直至身死道消。

白華說他和黎澄有姻緣，他不想負天道好意，更不願負黎澄，可朝闕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是情愛。朝闕想想覺得很委屈，也不想算帳了，他左右看看，默默走回黎澄身邊，臉往黎澄頸間一埋。

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臉狗糧的敖秩：&ldo;……&rdo;眼睛都要瞎了。

被這神展開驚到的黎澄下意識抱住朝闕，和目瞪口呆的何靜阮對上了視線。於是黎澄在對方錯愕混合嫉妒的目光下，怡怡然摸了摸朝闕的頭。

何靜阮的臉徹底扭曲了。

&ldo;賤人……&rdo;她咬著牙，兩個字宛如在唇齒間碾碎了千萬遍才狠狠吐出來，&ldo;你竟然勾引我的阿闕！&rdo;

黎澄道：&ldo;不好意思，他是我的。&rdo;

何靜阮突然平靜下來，扶了扶鬢間的八寶釵，抿著唇角冷笑：&ldo;我和阿闕相識五千多年，阿闕還救過我，我對他一片真心，連命都可以捨出去，你以為一個外人能插足我們之間嗎？不過是個有幾分姿色的小崽子，阿闕一定是被你施法迷住了心竅才會看上你！&rdo;

黎澄笑笑：&ldo;這個啊，我雖然沒有被帝君救過，但我救過帝君啊。&rdo;

朝闕把臉抬起來轉過身，默默點頭。

黎澄一邊在心裡大笑，一邊睜著眼睛繼續胡扯：&ldo;我對帝君有救命之恩，帝君要以身相許的。而且你對帝君日久生情，帝君對我一見鍾情，你有意見嗎？&rdo;

何靜阮哈哈哈大笑道：&ldo;一見鍾情？賤人，你連阿闕失了情愛都不知道，還敢說阿闕喜歡你？&rdo;

失了情愛？什麼意思？

黎澄詫異，下意識看向朝闕。

朝闕反應迅速地把臉埋進黎澄頸間，不說話。

黎澄揪揪他耳朵：&ldo;帝君，你不是鴕鳥，不要逃避現實，快起來解釋。&rdo;

朝闕搖頭還是沒把臉抬起來：&ldo;不起來，我回去解釋。&rdo;

何靜阮硬生生掐斷了自己的指甲，姣好的臉微微扭曲。她急促地喘息了兩下，眼白處鼓起猩紅的血絲：&ldo;沒關係，我來替阿闕解釋。五千年前，琅嬛洞天上一任帝君身死道消……&rdo;

朝闕默默埋著臉，沒有任何動靜。黎澄煩得很，打斷何靜阮：&ldo;我不想聽，你閉嘴。&rdo;

何靜阮難以置信：&ldo;你不想知道？他瞞著你這麼大事情你就不想知道？&rdo;

黎澄微微歪頭，蜜金眸子眯了一下，他笑笑，雪白的牙齒襯著薄紅的唇色，格外動人。

&ldo;我要知道，但我要他說。&rdo;

他說&ldo;我要知道&rdo;而非&ldo;我想知道&rdo;，語氣比以往強硬了不知多少。黎澄本身並非強勢的人，他喜歡朝闕，但朝闕沒有義務要喜歡他。

但朝闕做出了&ldo;唯君一人&rdo;的承諾。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就總要負起一點責任來吧，這樣重要的事他有資格知道。

朝闕拿臉蹭蹭黎澄，不想說話。他在想難怪牧瑟那麼喜歡待在白華後面，有人護著的感覺真的是特別好。

何靜阮整理了形容，拈著帕子掩唇笑起來：&ldo;你看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