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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在對方察覺抬眼時才走了過去。

紀澤陽合上電腦，看向她，&ldo;醒了？&rdo;

&ldo;嗯。&rdo;程燦靠在他身上，聞著熟悉的氣息，閉著眼睛，不是很想說話。

&ldo;還是很累？&rdo;

紀澤陽的手落在她的頭頂，程燦分不清是不是安慰，被撫摸地很舒服，蹭了蹭，無意識地嗯了一聲。

&ldo;你下午要出去嗎？&rdo;程燦的手摸著唱片機的邊緣，閉著眼，彷彿感覺到一種紋路，復古而又華麗。

紀澤陽沒回答，反而問，&ldo;你想去哪裡？&rdo;

程燦想了想，腦海里浮現出一副畫面，也許是在哪一本書中看見過，在幾十年前地某天，白天或傍晚，淺水灣的一個小型沙灘上的畫面，擺放著許多的沙灘椅，巨大的遮陽傘下坐著穿著短衫的男男女女，綠色的芭蕉葉下躺著的少女，手中拿著一本書，這幅畫面浮起來的時候，就彷彿嗅到了夏日獨有的氣息。

一切都是金黃色，像溢滿了橘子汽水的高腳杯。

&ldo;沙灘。&rdo;程燦睜開眼睛，看著紀澤陽，&ldo;你要和我一起去？&rdo;

她從剛才的反問中察覺到什麼。

紀澤陽點頭。

&ldo;臨近傍晚時再去，現在太陽正大。&rdo;

程燦嗯了一聲。

外面的太陽的確很大，出去一趟，走幾步路，臉就會被曬得通紅。

程燦的面板尤其經不住高熱，本來就太過白，一曬紅，看起來就像受了傷，過敏一般。

在幾近中午的時候，兩人吃了早午餐，因為沒有事，程燦也不想出去，兩個人待在酒店裡。

紀澤陽處理公務，程燦就坐在他的旁邊，手指閒散地擺弄著旁邊的唱片機。

&ldo;是裴嚴送的？&rdo;

在她記憶中，只有裴大公子有如此地閒情雅緻。

紀澤陽聽見這句話這才從繁忙的公務中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明，幾秒後在程燦疑惑的目光中又垂下眼瞼，鍵盤的敲打聲響起。

不動聲色，神情平淡。

一聲聲咔噠的敲擊聲下，程燦突然明白了什麼，笑著看過去，面目驚喜，&ldo;原來是紀先生買過來的。&rdo;

她把唱片機放在盤起來的膝蓋上，歪著頭，看著男人臉上的光點，&ldo;是送給我的禮物？&rdo;

&ldo;很喜歡？&rdo;他轉過頭，這才看著她笑，明顯地開心起來，指腹擦過她的眼尾，輕的像雪。

有些冰涼。

程燦眨了眨眼睛，&ldo;當然。&rdo;

&ldo;我很喜歡。&rdo;她再次重申一次，臉上有笑，露出臉頰上的一小處窩，不是梨窩，只是看著乖巧許多，比起平時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時親和許多。

紀澤陽想起偶有一次去接她，聽起她室友說過，專業裡的其他同學說她不好接近，說話都帶著一股冷漠的冰雪味道，是院裡有名的冰雪美人。

也不知這些傳聞和評價是從何而來。

也許是因為女孩兒的相貌，屬於復古典雅的型別，有時候冷著一張臉，不帶笑時，總讓人覺得高高在上。

如果要程燦來說，她可能會少許自戀一句，美人總是會讓人覺得難以接近，因為美的不近人情。

臨近黃昏，太陽西下，外面漸漸有了風。

兩個人收拾好，才向淺水灣附近的沙灘走過去。

路邊和周遭的燈光已經開了，昏黃的光暈下可以看得清黑色的飛蟲。

程燦戴著帽子，不想